她還真是一語中的。
“商場上的事,你就彆多問了,跟你說了,你又解決不了我的困境,說了也白說。”
“你不說你怎麼知道我解決不了?就算真解決不了,也比你這樣憋在心裡好。”
是,梁元齊的確感覺挺鬱悶的,從小到大他就是個悶葫蘆的性格,倒是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裡。
可這次不一樣,虧的真真是錢啊,是他爸爸努力賺下的錢啊。
“商場上的事也不能跟你說太多,反正就是魏彬算計我,如果改變不了,就按照這樣的規劃乾下去,乾完了我會虧很多,但不乾又不行。”
梁元齊說完之後又連忙提醒她,“你可千萬給我保密,不能再說出去。”
她苦笑一下:“我身邊一個我認識的人都沒有,我想說也沒人說啊。”
也是,她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你不是說你爸媽把你交給你二哥了嗎?既然你那個二哥那麼厲害,你去告訴他啊。”
“當然不行!”梁元齊說的很堅決,“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不能事事都找我二哥,最重要的是二哥捐資了這所學校,我剛開始乾,他也是好心,想多給我拉個工程。
誰知道政府跟新興建設早就秘密達成協議,如果學校要建就給他們,二哥一說,政府不好推辭,工程就這樣一人一半了。
乾了政府工程,本來就是一件好事,結果搞成了這個樣子,如果讓我二哥知道,我二哥也會覺得是他好心辦了壞事,他心裡也會不舒服。
然後就會一直把我盯著這件事情到底,但說到底,這是我跟新興之間的事情,跟我二哥一點關係也沒有。
而且新興的人也防著我這一手呢,在工程乾之前就跟政府簽了各種保密協議,學校的整體建築規劃圖,我們兩家公司也就隻有高管才有,就是防著我事事找我二哥。”
“那這麼說就是個死局了?工程你必須得乾,但乾了就要賠很多錢。”
“是,除非跟新興還有商量的餘地,能夠重新劃分一期和二期工程,但怎麼可能?”
“不能商量,那就拿著籌碼,直接擺在明麵上跟他們談判啊。”
“我現在哪有什麼籌碼?”
“沒有籌碼就找啊。”她好無奈的歎了口氣,“
就說你是個書呆子了,正路走不通那就歪門邪道,抓他一個致命的把柄去要挾魏家妥協,黑吃黑,聽過沒有?”
“你說的輕巧,我第一次跟魏家打交道,他們家有什麼把柄能讓我拿住啊?”
“所以讓你去找啊,彆人的還真不好找,但那個魏彬,按照你的說法,他的背景就隻是這樣的話,他都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你這個背景不知道比他強多少的人,那他得猖狂到什麼地步?
這種人連在他上麵的人都想吃掉,是他下麵的人他還能不欺負?天要讓其亡,必先讓其狂,他這麼狂妄的人,都能把欺淩當成是一種炫耀,他做的壞事他手底下的人都不知道?
而且你都說了現在政府的一些高管是他爸爸之前的下屬,古往今來,就沒有幾個下屬是真正喜歡崇拜自己領導的,相反的,更多的是憎惡。
如今都不是領導了,魏彬他爸還能拿著架子去政府要個工程來乾,你覺得政府的那群人,真的對魏家的人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