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要是被我爹娘知曉,肯定說我虐待你了。”徽音嬌軟的聲音卻是絲毫不讓步。
平日凡女子見到他,幾乎都是畢恭畢敬的,身份使然。他發現鄭氏卻並非如此,完全就是個小姑娘的樣子,看的出來她家裡應該極其寵愛她,但驕而不縱。自己在外打仗,她完全沒有不悅,也不要求圓房,隻片刻就緩解尷尬。
李澄低頭:“我也不能讓你睡榻呀?”
徽音笑道:“那咱們就都睡床,反正那張床挺大的,中間不挨著就好了。”她說完,又道:“那我先去沐浴梳洗了。”
仿佛還鬆了一口氣。
很奇怪,平生李澄也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她具備反客為主的能力,明明在他進來時,這裡是淮陰王府,他是男主人的。
徽音沐浴梳洗非常快,她常常覺得泡太久了,皮膚都泡漲了,跟豬肉似的。所以卸下釵環又沐浴後,她就出來了,她過來的時候,李澄看了一眼,彆開了眼睛。
徽音則跨過他身上,躺在床上,舒服的嚶嚀了一聲:“終於可以躺下了,今日實在是太累了。”
她是真的隻想早些睡覺,圓房的問題她沒那麼執著,尤其是人家還是傷員,更要注意身體才是。
說完話,她真的閉上眼睛,隻不過她身上傳來的馨香讓李澄簡直氣血上湧,無法入睡。
徽音剛剛正迷糊著,卻見一道黑影罩在自己上方,是他欺身上來,抬起她的下巴正細碎的吻著,這讓她有些茫然,但又有些擔心的睜開眼睛,在喘息之餘道:“你的傷……”
“不打緊,今日是新婚之夜,若
是我們不圓房,彆人又會怎麼看呢?”李澄不知道是不是給自己找借口。
一個從冀州嫁過來的王妃,新婚第一夜小王爺不碰她,恐怕傳了出去就立馬成了笑柄,這個道理徽音當然懂得。甚至次日,還會有專門的嬤嬤收所謂的喜帕,下人們也守在外麵,如果頭一日不好,那王妃的威信也就不存。
李澄手下蹁躚宛若蝴蝶飛舞,徽音見他如此熟稔老練,倒是避免不少疼痛。
雲雨初歇,他們叫了兩次水,徽音怕他傷口裂開,幫他重新換了一次藥。
在她換藥之時,李澄看著她臉蛋紅撲撲的,異常嬌美,暗罵自己色欲熏心了,與禽獸何異?還好她信了。
徽音動作很熟練,她先用烈酒替他清理傷口,把裡麵滲出的血跡還有周遭的汗水油脂都清理乾淨,才上了藥粉,又麻利的係好紗布。
李澄察覺她動作熟練,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這般清理傷口?”
徽音自然是前世常常幫李珩處理了,畢竟她是李珩名義上的“寵妃”,但現在她不能說實話,隻能道:“自然是因為我弟弟了,他比我年紀小幾歲,有時候受傷,我會幫他處理。”
處理完之後,徽音走回床上,突然腿軟了一下,李澄自然看到了,嘴角微微上揚。
待二人躺下之後,徽音委婉打聽道:“你有幾位侍妾啊?如此,我也好準備好見麵禮。我從冀州來,並不知曉你家規矩。”
李澄連忙道:“我無侍妾,父母相繼過世,我一直都在孝中。”
徽音稍微滿意了一些,她又問:“那你心裡可有很在意的人?我說的是女人。”
她素來直球出擊,有時候彎彎繞繞隻能讓自己憋屈,她如此才貌,李澄若是對她不好,她可不會稀罕的巴巴裝什麼賢惠。
李澄看了徽音一眼,很意外:“你為何會這麼問?”
不像方才那樣正麵回答,就是有問題,徽音俏皮的道:“你若是隻願意和我做表麵夫妻,那我們就客客氣氣的,互不乾擾,我也會非常有分寸的。可你若是真心待我,那你就會收獲一個貌美多情,對你巴心巴肝的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