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合諷刺自己,膽大包天,老子除了整他,什麼時候對他有關照厚愛了?
看景浩然哼哼,喬梁暗笑,繼續做出很認真的樣子:“景書記,我這可是肺腑之言,如果沒有您對我的格外厚愛和關照,我怎麼會有今天呢?您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景浩然翻翻眼皮,這小子的話似乎有點道理啊,要不是自己把他整到泥坑裡,他現在頂多還是在宣傳部乾那個小主任,怎麼能到市委辦公室當上安哲的秘書呢?
如此說來,他真的應該感謝自己。
隨即景浩然醒悟過來,尼瑪,這小子在說反話,他這感謝明顯帶著嘲諷和捉弄,但卻又讓自己有苦說不出。
景浩然頓時鬱悶,冷冷瞪了喬梁一眼。
徐洪剛在旁邊聽得清楚看得分明,暗笑,喬梁這小子膽子確實大,竟敢在這種場合不輕不重捉弄景浩然,而景浩然雖然生氣,卻不能發作,隻能打掉牙齒往肚裡咽。
安哲這時又舉起杯看著徐洪剛:“洪剛市長,我們打個穿插,乾一杯。”
一聽安哲主動和自己喝酒,徐洪剛精神一振,忙舉起酒杯:“安書記,我敬你。”
“彼此彼此,互敬。”安哲說完先乾了。
徐洪剛接著也乾了,心裡高興,昨晚在陽山,自己主動給安哲敬酒,他隻是象征性抿了下就放下酒杯,現在卻主動給自己喝酒,還乾了。
結合路上安哲和自己的談話,徐洪剛心情頗為愉快,好兆頭。
看安哲主動和徐洪剛喝酒,喬梁也很高興,貌似安哲對徐洪剛的看法真的有了轉變。
但喬梁隨即又有些困惑,他們倆這麼多年的隔閡,難道真的能如此快就前嫌儘釋?安哲現在是居高臨下,他突然主動和徐洪剛和解,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
其實在這點上,不光喬梁,徐洪剛也在暗暗琢磨。
晚上9點,晚宴在和諧熱烈、友好團結的氣氛中圓滿結束,安哲和駱飛親自把各位老乾部送上車,看著他們離去。
然後大家也自行散去。
安哲的宿舍就在江州賓館,距離宴會廳不遠,他步行過去,喬梁跟在後麵,趙強開車緩緩跟著。
邊走安哲邊道:“小喬,明天怎麼安排的?”
“明天是周末,秦秘書長沒通知有什麼安排。”喬梁停頓了下,“安書記,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安哲家在黃原,他是自己來江州上任的。
到目前為止,喬梁對安哲家裡的情況一無所知。
安哲沒有回答喬梁的話,沉默片刻道:“明天在市區轉轉。”
一聽安哲這話,喬梁知道他不回黃原了。
安哲說要在市區轉轉,不知打算怎麼轉,他不說,喬梁也不好多問,想了下:“我要不要給秦秘書長彙報一下?”
安哲擺擺手:“不用,誰都不用說,新聞媒體也不要通知。”
喬梁明白了,安哲是要微服私訪。
安哲接著道:“周末睡個懶覺,明天早上你9點過來吧。”
喬梁答應著。
到了安哲宿舍門口,趙強把車停下,喬梁從車裡拿出安哲的行李箱,剛要按門鈴,彆墅的門打開,小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