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康德旺結完賬過來了,大家握手告彆,然後分頭離去。
喬梁直接回宿舍,薑秀秀還在宿舍裡等著自己呢,她此次來江州是專門找自己的,說有話要和自己說,不知想說什麼。
回去的路上,喬梁繼續琢磨著楚恒,琢磨著今晚的飯局,琢磨著楚恒剛才和自己說的那番話,越琢磨越覺得楚恒今晚搞的這飯局有玄機,隻是一時想不出這玄機到底在哪裡。
想了半天感到頭疼,尼瑪,不想了,隨他去,走一步看一步,看這混蛋到底打算搞什麼名堂。
回到宿舍,薑秀秀正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電視。
“秀秀,吃了沒?”喬梁邊脫外套邊道。
“吃了,我做的麵條,喬哥,你吃飽了沒?”薑秀秀過來幫喬梁脫下外套,把外套掛到門口的衣架上。
“吃飽了,喝足了,不過沒喝多。”喬梁道。
薑秀秀笑了下,又去給喬梁倒水。
喬梁看了下宿舍,亂糟糟的宿舍被薑
秀秀整理地乾乾淨淨,不由很滿意,坐到沙發上,接過薑秀秀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兩口,然後拍拍沙發:“坐。”
薑秀秀坐在喬梁身邊,目不轉睛看著他。
“這麼看我乾嘛?難道我比你還俊?”喬梁笑起來。
薑秀秀也笑了,隻是笑得有些不自然。
“秀秀,你這次來江州,除了看我,還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喬梁道。
薑秀秀沉默片刻:“是關於工作上的事。”
“嗯?怎麼?工作上不順利?有人欺負你了?”喬梁道。
“倒也不是,隻是前幾天有個事,我心裡一直疙疙瘩瘩,一時想不開想不通,覺得鬱悶。”薑秀秀道。
“說,什麼事?”喬梁看著薑秀秀。
“是這樣的”薑秀秀把事情告訴了喬梁。
原來,薑秀秀最近在帶人查辦一個案件的時候,案件當事人供出了姚健,姚健在其中涉及到了經濟上的問題,涉及的金額不多,但也不少,足夠立案標準。
按照辦案程序,姚健這級彆的鬆北是不能辦的,隻能逐級上報,由市裡來辦。
這就出現了和關州涉及到秦川同樣的情況,逐級上報首先要過苗培龍這一關,薑秀秀把情況彙報給了直接領導,直接領導接著去請示苗培龍,隻要苗培龍批準,就可以上報到市裡鄭世東這邊,鄭世東這邊就可以立案調查,就可以對姚健采取措施。
但沒有想到,在苗培龍這裡,此事出現了問題,苗培龍的表態很模糊,不說上報,也不說不報,讓薑秀秀的直接領導自己看著辦。
這就出現了難題,苗培龍不簽字做出明確表態,薑秀秀的直接領導自然不願意擔這個責,因為他知道姚健是駱飛的人,如果自己擅自上報,必定會得罪駱飛,得罪了江州二把手,這不是好玩的事情。
如此,薑秀秀的直接領導就告訴她,這案子隻限於在鬆北範圍內辦,就案辦案,不要牽扯到其他人。
薑秀秀自然不服,跟著張琳乾了一段時間,她多少受到了張琳辦案風格的感染,於是就跟直接領導據理力爭,直接領導於是就往上推,讓薑秀秀去找苗培龍。
既然直接領導這麼說,薑秀秀就真的去找了苗培龍,結果被苗培龍毫不客氣數落了一頓,說她無組織無紀律,不服從領導安排,又說她越級彙報違法了工作程序,還說薑秀秀非要怎麼做,是因為姚健在鬆北工作的時候曾經打壓過她,她想借機報私仇。
被苗培龍劈頭蓋臉一頓訓斥,薑秀秀越想越憋悶,越想越委屈,卻也不敢擅自搞什麼動作,實在憋不住了,就想到來江州,一來看看喬梁,二來和他傾吐下心裡的煩悶。
聽薑秀秀說完,喬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