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天han地凍,但在屋裡,暖氣開著的地方,卻是溫暖如春。
郭毅在酒店房間裡趕著新聞稿,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及時給老餘發過去。
此時,在縣招待所尚可吃飯的包廂裡,尚可正和光頭刀疤男以及縣裡之前分管扶貧的副縣長鄭德海一起吃飯,同時在
場還有縣府辦主任趙洪進。
趙洪進能當上府辦主任,自然是尚可的鐵杆心腹,否則這麼重要的位置,尚可也不放心讓外人來乾。
至於鄭德海,儘管他隻是縣裡排名靠後的一名副縣長,但卻是最會溜須拍馬的一個,打從尚可調來涼北後,鄭德海就
第一時間靠了上去,一套馬屁功夫也經常拍得尚可舒服不已,所以尚可對鄭德海也多了幾分親近。
四個人吃飯,少不了喝點酒,酒桌上開的,赫然是茅台,一瓶已經喝完,這會又開了一瓶,而在地上,分外刺眼的是
擺放著整整一箱茅台,裡頭空了兩瓶,正好是拿到桌上的這兩瓶。
大冷天裡,52度的白酒一入肚,整個人都暖和起來,再加上室內開著暖氣,尚可幾人這會甚至都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線
衫。
幾杯白酒入肚,幾人話就多了起來,鄭德海之前分管扶貧,工作乾地一塌糊塗,還落了個全省倒數第一的名頭,成為
全省的笑柄,這都快成為鄭德海身上揮之不去的一個汙點了,否則之前他也不會主動撂挑子說不想再分管扶貧工作了
,也正是因為他和尚可的親密關係,尚可才會由著對方來。
鄭德海自個原先的扶貧工作沒搞好,落了個倒數第一的名頭,而眼下喬梁分管扶貧工作,卻是搞得有聲有色,工作進
展大家都看在眼裡,不少人都覺得喬梁分管扶貧,還真能搞出名堂來,兩廂一對比,鄭德海此時說話不免有些酸溜溜
:“都說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這話真是一點不假,看看人家喬縣長,從沿海發達的江州市來jiao流掛職,人家身後有娘
家人關照,這扶貧幫扶,一個比一個給力,五億的幫扶項目還沒落地,五個億的扶貧發展基金就跟著來了,身後有這
樣的背景資源支撐,這扶貧工作擱給誰搞,都能搞出成績來。”
“就是嘛,不是他喬梁有本事,隻不過是他身後的資源給力罷了。”趙洪進第一時間附和著鄭德海的話。
聽到兩人提起喬梁,尚可臉上的神色明顯煩躁了幾分。
這時,光頭刀疤男跟著摻和進來:“可哥,那個rou製品加工廠建在鐵礦附近,我怎麼老是覺得有點不得勁。”
“人家又沒建在你鐵礦的範圍內,你有什麼不得勁的?”尚可神色不耐。
其實rou製品加工廠距離鐵礦還是有些距離的,完全沒有在鐵礦的範圍內,但光頭刀疤男始終覺得這麼一個大工廠擱在
鐵礦附近,心裡有點不舒服,老是想把那個rou製品加工廠搞走,偏偏尚可並不支持他,搞得光頭刀疤男也沒啥辦法。
尚可自然是有自己的顧慮,喬梁警告他的那番話,尚可還真的聽進去了,幫扶是兩省高層決定的大事,江東商業集團
決定將rou製品加工廠建在哪,是人家的權利,他要是搞反對,沒一個過硬的理由還真應付不了省裡那一關,所以本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尚可也就默認了rou製品加工廠的建設地點。
“一個rou製品加工廠建在那,又不會對你鐵礦的生意有啥影響,你該乾啥乾啥,彆老盯著那rou製品加工廠不放,少給
我惹點事。”尚可悶悶地喝了口酒,再次對光頭刀疤男說道。
“可哥你放心吧,我怎麼會主動給你惹麻煩呢。”光頭刀疤男嗬嗬笑道,接著轉轉眼珠,道,“可哥,既然那個rou製
品加工廠非要建在那,那我也沒意見了,不過咱們是不是可以另外注冊一個公司,去承包這個rou製品加工廠的項目建
設?”
聽了光頭刀疤男這話,尚可眨眨眼。
光頭刀疤男這話引起了尚可的留意,繼續道:“可哥,你想想,這是個五億的大項目,咱們要是能將這個項目承包下
來,肯定能有一筆不小的利潤。”
“光頭,我說你還真是滿眼都盯著錢了,就跟蒼蠅一樣,哪裡有縫都能被你盯上。”尚可笑罵道。
“咱是生意人,當然是向錢看了。”光頭刀疤男嗬嗬一笑,旋即又苦著臉看向尚可,“可哥,我說你這比喻能不能換
一個,你我看這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怎麼看也不像蒼蠅嘛。”
“哈哈,就你這樣的還玉樹臨風呢。”尚可大笑。
趙洪進和鄭德海都忍不住跟著笑,幾人又是開懷大飲,很快將第二瓶茅台喝完,光頭刀疤男從地上又拿起來一瓶,接
著打開。
對於光頭刀疤男的提議,尚可明顯是頗為心動,光頭刀疤男這會趁熱打鐵:“可哥,咱們注冊一個皮包公司,然後再
想辦法從那個扶貧基金裡申請一筆無息貸款,再去將那個rou製品加工廠項目承包下來,
這樣搞下來,從頭到尾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