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不知道自己擔心的事廖穀鋒一通電話就輕描淡寫解決了,此刻他重新回到車上,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葉心儀見狀,終於忍不住問道:“喬梁,發生什麼事了?”
“哎,估計是駱背後搞了什麼小動作……”喬梁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葉心儀聽得一驚,替喬梁擔憂道:“那怎麼辦?不會真的讓你
提前結束掛職吧?”
“我剛剛已經給廖書記打電話說了這事。”喬梁撇撇嘴。
“然後呢,廖書記怎麼說?”葉心儀連忙問道。
“廖書記說他知道了,然後就沒然後了。”喬梁苦笑道。
葉心儀也是愣了愣,隨即安慰喬梁道:“廖書記既然表示知道了,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你彆太擔心了。”
“希望如此吧。”喬梁無奈點點頭,他這會也做不了什麼,畢竟他人微言輕,壓根不可能直接跟掛職辦那邊聯係,人家也不可能聽他的話。
兩人說著話,大巴車繼續啟動,要在前頭的鬆北出口下高速。
車子約莫行駛了十多分鐘,從鬆北收費口出來駛上了國道,外麵的雪越下越大,大巴司機打電話問了一下,得知過了鬆北縣城去往江州的國道出了嚴重車禍,堵了十幾公裡,徹底無法通行了。
不得已,大巴司機請示完公司領導,把實際情況告之乘客,車在經過鬆北縣城的時候,隻能停下來,讓乘客們下車,並退還了一部分車票錢。
“看來晚上咱們得在鬆北住一晚了。”下車後喬梁對葉心儀道。
“那就住一晚吧,誰讓你烏鴉嘴。”葉心儀道。
“前邊不遠就是鬆北賓館,咱們就去那吧。”喬梁道。
葉心儀點點頭,兩人前往鬆北賓館,這時正逢中午,辦好入住手續,兩人正要上樓時,喬梁突然神色一喜,他看到熟人了,隻見鬆北縣書記苗培龍和縣長盛鵬剛好下樓,後麵還有許嬋和薑秀秀等人。
喬梁上前正要跟苗培龍打招呼,苗培龍這時候也看到了喬梁,一下怔住,顯然,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喬梁,很是意外。
見喬梁笑嗬嗬走過來,苗培龍臉色一冷,徑直往前走,把喬梁當成空氣一般,沒有理會喬梁,經過葉心儀身邊的時候倒是客氣地點了點頭。
原本滿臉笑容的喬梁一下僵在原地,他沒想到苗培龍會這麼不給自己麵子,雖然兩人之間之前也許有誤解,但苗培龍這樣當眾讓自己下不來台,就有些過分了。
苗培龍冷著臉離去後,盛鵬卻是停住腳步,樂嗬嗬跟喬梁打招呼,然後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從西北回來過年,這不,坐飛機到黃原,然後從黃原坐大巴回江州,碰上大雪封路了,所以隻能在鬆北住一晚。”喬梁笑道,盛鵬主動過來說話,總算讓喬梁有了台階下,臉色緩和了不少。
“這樣啊,那你好好休息,回頭我跟賓館打下招呼,你們吃住都免費。”盛鵬嗬嗬笑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盛鵬說完和葉心儀熱情打了個招呼,然後也走了。
喬梁對盛鵬的態度倒是可以理解,他和盛鵬的關係本就中規中矩,算是一般,隻不過盛鵬這人八麵玲瓏,輕易不得罪人,和誰都處得來,所以會特意留下來和他說兩句,倒是苗培龍,兩人原本關係不錯,如今卻因為誤解,苗培龍竟然對他成見這麼深。
至於許嬋,喬梁剛剛看到許嬋隻是尷尬地衝他笑了一下,然後就急匆匆和苗培龍一起離開了,至於薑秀秀,她雖然看到喬梁心裡十分驚喜,但在這種場合,她是不適宜有什麼特彆表現的,隻能和其他人一起走,不過喬梁看到薑秀秀經過自己什麼身邊的時候衝他眨了眨眼,似乎是給他什麼暗示。
喬梁歎了口氣,心裡莫名有點難受,在這體製裡,人與人之間想交心也真是難。
葉心儀在旁邊注意到喬梁的變化,走過來道:“怎麼,是不是看到薑美女沒有過來和你打招呼,心裡難受?”
“不是。”喬梁搖了搖頭,輕咦了一聲,“我怎麼聽出你話裡有淡淡的醋意呢,你在吃醋?”
“胡說八道。”葉心儀臉色微紅,邁開腿直接上樓,不理會喬梁。
喬梁心情一下好了起來,跟在葉心儀後麵邊上樓邊道,“我以前和苗書記關係還不錯,現在卻因為一點誤解而形同陌路,我是在為此感慨。”
“原來是這樣。”葉心儀恍然,隨即道,“我倒不覺得你倆是因為誤解而形同陌路。”
“哦?”喬梁疑惑地看著葉心儀。
“我覺得吧,是人的本性使然,人骨子裡都是趨利避害的,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安書記已經調走了,而且還是調到商業集團這樣的國企,變相被打壓,人家苗書記憑什麼再跟你親近?”葉心儀道。
聽到葉心儀的話,喬梁一下愣住,事實真的是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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