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書記,蘇書記這一趟可不是下來視察,他是因為個人私事過來的。”徐洪剛笑道,說完話,徐洪剛見蘇華新朝他遞過來一個眼神,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趕緊道,“苗書記,這樣吧,你先上車,咱們先出發,車上再聊。”
“好好。”苗培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見副駕駛還有位置,苗培龍二話不說就拉開車門坐上去,這會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坐回自己的車子,能有在蘇華新麵前多露臉的機會,他除非腦子傻了才會坐回自己的車子。
苗培龍上了車,車子便又啟程,蘇華新注意到前頭開路的警用車後,眉頭皺了皺,道,“把前麵的警車撤了,彆搞得興師動眾的,影響不好。”
苗培龍聞言怔了怔,他對蘇華新不了解,也不知道蘇華新是真的不喜歡還隻是嘴上說說,苗培龍不由看向徐洪剛,他這會隻能看徐洪剛的眼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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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洪剛笑道,“苗書記,你就把警車撤了吧,咱們沒必要搞得太張揚。”
徐洪剛如此說,苗培龍心裡才有了底,連忙打電話讓前麵的人將車子撤了。
苗培龍打完電話,後座的徐洪剛和蘇華新正聊著什麼,苗培龍也不敢擅自出聲打擾,悄悄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此刻的苗培龍,心情說不出的激動,因為激動,腦袋還隱隱有些空白,上午徐洪剛給他打電話,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徐洪剛說的這位省城的領導竟然會是新調來的副書記蘇華新,以至於徐洪剛跟他賣關子時,苗培龍都不抱太大的期待。
而這會,苗培龍終於明白徐洪剛那一句‘表現的機會’是什麼意思,這豈止是一個表現的機會,簡直是徐洪剛送給他的一場富貴,他如果今天在蘇華新麵前表現好了,獲得蘇華新的好感,那今後……
苗培龍想想就激動無比,似乎一條康莊大道又擺到了他眼前。
微微走神了一下,苗培龍很快就認真聽著蘇華新和徐洪剛聊什麼,隻聽徐洪剛一口一個師兄的叫著,這時候,苗培龍才想起徐洪剛剛剛一開始就是喊蘇華新師兄,這讓苗培龍頗為吃驚,徐洪剛竟然會和這位蘇書記有如此親近的關係?
悄然從後視鏡觀察著蘇華新的臉色,見蘇華新對徐洪剛流露出來的同樣是自然親近的姿態,苗培龍心裡逐漸有譜,這位蘇書記和徐洪剛的關係非同尋常!
徐洪剛這是要起勢了啊!苗培龍腦海中的想法一閃而過,看著徐洪剛的眼神沒來由多了幾分敬畏。
車後座,隻聽蘇華新對徐洪剛道,“這鬆北的變化很大呐,對比起我小時候的記憶,那可真是完全不一樣了。”
“師兄您小時候的記憶都三四十年前了,那肯定變化很大。”徐洪剛笑道,“現在城市的發展日新月異,彆說三四十年前了,就是十來年都足夠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是,咱們國家的發展太快了。”蘇華新深有感觸地說道,隨即又笑笑,“不過我上一次來鬆北,可不是三四十年前,而是七八年前,當時和我母親一起過來的。”
聽到蘇華新和徐洪剛的對話,苗培龍一臉驚訝,“蘇書記您以前在鬆北生活過?”
“我姥姥是鬆北的,以前小時候,我寒暑假會經常跟著我母親來鬆北看她。”蘇華新說道。
原來是這樣!苗培龍恍然,沒想到蘇華新和鬆北有這樣的淵源。
心裡想著,苗培龍道,“蘇書記,那您這趟過來,是來看望您的姥姥?”
“我姥姥早過世了,我這趟過來,是來祭奠她。”蘇華新輕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追憶的神色,他母親如今跟著他一起生活在京城,前兩年因為得了中風,落下了後遺症,如今腿腳不便,所以這次他調來江東,母親並沒有一起跟過來,而是留在京城,他媳婦也方便照顧,但母親卻叮囑他過來後一定要抽空來祭奠姥姥,蘇華新才會在剛調來沒幾天後,就安排了這麼一趟私人行程。在他兒時的記憶裡,姥姥對他的疼愛是母愛所替代不了的。
上一次,蘇華新和母親來祭奠姥姥就是七八年前那一次,這些年來,蘇華新忙於工作,也無暇過來,鬆北的變化委實是不小。
此刻,望著車外的景色,蘇華新眼裡滿是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