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喬梁在這方麵的成功操作,蔡銘海打心眼裡佩服,雖然喬梁年齡沒有他大,但喬梁的智慧、能力和格局是自己比不上的,這也堅定了蔡銘海追隨跟隨喬梁的決心和意誌。
對蔡銘海來說,他當初剛到鬆北工作的時候,隻想踏踏實實做好自己的工作,並沒有想站隊的想法,但隨著後來事態的發展,以及他自己最基本的底線,不由自主,他就成了喬梁這邊的人,似乎,這不是他有意想站隊,而是由客觀事實決定的,是由喬梁的做人做事品格決定的,作為一級地方主官,喬梁做事公平公正,講道義講原則,心係
群眾,一心一意想為鬆北的發展做事,兢兢業業為鬆北人民謀福利,和私心重格局狹窄的苗培龍等人形成了鮮明對比,喬梁這樣的好領導,自己沒有理由不追隨。
“蔡局,這麼晚還有什麼行動不成?”陶望走進會議室就道。
“嗯,有個緊急行動,陶副局長怎麼過來了?”蔡銘海不動聲色地看著陶望。
“我有東西落辦公室了,過來拿一下,看到會議室燈亮著,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碰上蔡局親自部署行動呢。”陶望笑嗬嗬地回答道,又瞅了瞅蔡銘海,道,“蔡局,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蔡銘海挑了下眉頭,剛要開口拒絕,突然心頭一動,盯著陶望看了一眼,改口道,“你來了正好,待會行動你也一起。”
“那敢情好,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就好。”陶望說著,眼珠子轉了轉,又道,“蔡局,什麼行動這麼急,怎麼不放到明天,這會都淩晨了。”
“你待會就知道了。”蔡銘海道。
陶望目光微閃,蔡銘海顯然對他有戒心,並不想直接告訴他具體行動。
越是如此,陶望心裡越是好奇,到底是什麼行動,蔡銘海要連夜部署,而且局裡邊的事按說都在他的掌控中,蔡銘海應該沒有什麼能瞞住他的才對,難道說有什麼事他被蒙在鼓裡?
同時,陶望心裡莫名有種心慌的感覺,蔡銘海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帶著莫名的意味,讓陶望心裡很不踏實。
陶望的這種心慌和不踏實,主要源於自己做賊心虛,雖然他一直在緊緊追隨苗培龍,渴望得到苗培龍的賞識在仕途上更進一步,邁上更高一級台階,但最近,他也覺察出,似乎在縣裡最近的一些重要事情上,苗培龍有些被動,作為鬆北縣的一把手,似乎苗培龍在某些方麵對權力的掌控有些失控,而失控的原因,很大是因為喬梁的存在。
而這個蔡銘海,又是喬梁的得力乾將和心腹,此時蔡銘海這樣看自己,難道是他從喬梁那裡得到了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信息?還是發現了什麼自己暗中搗鼓事的跡象?
如此一想,陶望心裡越發不踏實起來。
陶望深呼吸一口氣,尼瑪,冷靜,不能被蔡銘海看出什麼,不管怎麼說,自己後麵還有苗培龍呢,不管怎麼說,苗培龍也是鬆北一把手,有苗培龍做靠山,自己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裡,陶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甚至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看陶望微笑,蔡銘海也衝他微微一笑:“陶局,你在想什麼?”
“啊……嗬嗬……”陶望乾笑一下,“我在想今晚的緊急行動一定很重要,不然蔡局不會如此保密。”
“嗯,陶局想的不錯,今晚的行動的確很重要。”蔡銘海點點頭。
“不過,即使很重要,作為常務副局長,我想我也應該有資格知道吧?”陶望不甘心道。
“嗯。”蔡銘海點點頭,“按說是應該告訴陶局長的,不過既然你一會就一起參加行動,馬上就能知道,我想也不差這一時了,陶局,你說是不是?”
“額……”陶望一時無法反駁蔡銘海的話,隻能點頭,“這倒也是,也是……隻是……”
“隻是什麼?”蔡銘海看著陶望。
陶望定定神,“隻是,我想啊,蔡局,這個行動如此高度保密,隻是蔡局自己的意思呢,還是有某位縣裡領導的指示?”
聽到陶望這話,蔡銘海眼皮一跳,陶望分明是在套話,想從自己這裡獲取一些什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