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世東這麼說,徐洪剛把鄭世東的話當成是對方在拿吳惠文壓他,心裡怒氣更甚,道,“世東同誌,吳書記有她的立場,我也有我的立場,請問你先征求過我的意見沒有?”
“徐市長,我現在不就在跟你通氣嘛。”鄭世東皺眉道,他感覺徐洪剛就是在無理取鬨,他們紀律部門又不歸政府口管,說句不好聽的,他隻要聽吳惠文招呼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在乎徐洪剛的態度,之所以想著跟徐洪剛通個氣,也是抱著尊重徐洪剛的想法,結果徐洪剛還蹬鼻子上臉了,對鄭世東來說,他一個快退的人也沒啥進步的追求了,還真不想慣著徐洪剛。
“世東同誌,既然你是跟我通氣,那我就表明我的態度,我不讚成你們紀律部門的做法,你們先彆忙著立案,這事我會親自去跟吳書記溝通。”徐洪剛冷聲道。
“徐市長,你要不要先聽聽管誌濤案子的情況,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去跟吳書記溝通?”鄭世東淡淡地笑道。
“管誌濤的案子是啥情況?”徐洪剛忍不住問道。
“徐市長,在說管誌濤的案子之前,還得先說說喬梁同誌的案子,意圖謀害喬梁同誌的犯罪嫌疑人已經抓到了,是咱們江州市東江股份集團的董事長陳鼎忠,喬梁同誌和呂局長的車禍,包括後來進入喬梁病房試圖投毒的那個假醫生,都是那陳鼎忠策劃和指使的,而這陳鼎忠,跟管誌濤的關係十分密切,就是他供出了管誌濤的一係列違法違紀情況。”鄭世東說道。
聽到鄭世東的話,徐洪剛頓時呆若木雞,靠,管誌濤竟然還涉嫌到了喬梁和呂倩的車禍?尼瑪,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插手這事了。
徐洪剛此刻無疑是有些被鄭世東的話給誤導了,陳鼎忠策劃了喬梁和呂倩的車禍,對方又跟管誌濤的關係十分密切,並不代表管誌濤就參與了這事,但徐洪剛顯然是被嚇得不輕,這事萬萬不能摻和,不然到時候不僅是惹一身腥的問題,一不小心連自個都得掉泥潭裡。
電話這頭,鄭世東聽徐洪剛突然不吱聲了,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他不用想也知道徐洪剛現在會是什麼反應,他這會怕是後悔剛才一番態度強硬的表態了,鄭世東偏偏故意要去打下對方的臉,笑道,“徐市長,您看我這邊是不是先等您去跟吳書記溝通一下,再決定是不是要立案?”
“世東同誌,既然案子已經證據確鑿,那你們立案審查就是,剛剛我沒了解情況,說的話有點欠妥了。”徐洪剛咬著後槽牙說道,他知道鄭世東是在諷刺他,臉麵有些掛不住,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拿著手機,徐洪剛心頭一股火憋得難受,想了想,徐洪剛撥通了蔣盛郴的電話。
電話接通,徐洪剛生氣道,“盛郴,你給我推薦的那個管誌濤太不靠譜了!”
“徐市長,怎麼了?”蔣盛郴神色一怔。
“喬梁和呂倩的車禍是人為策劃的,背後可能跟管誌濤有關,你知道嗎?”徐洪剛沉聲道。
“徐市長,這……”蔣盛郴一時語塞,徐洪剛竟然也知道這事了?
徐洪剛聽出了蔣盛郴話裡的異樣,臉色愈發難看,“盛郴,你不會早就知道這事了吧?”
“徐市長,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的,是管誌濤自個告訴我的。”蔣盛郴沒有隱瞞。
“這個管誌濤,我看他是腦子進水了,什麼事能乾什麼事不能乾,他自己心裡沒數嗎?”徐洪剛怒道。
“徐市長,您千萬彆誤會,這事跟管誌濤沒關係,是那陳鼎忠自個乾的,管誌濤事先完全不知情,是事情沒得手後,陳鼎忠擔心事情敗露會出事,找管誌濤想辦法,管誌濤才知道了這事。”蔣盛郴替管誌濤解釋道。
“你確定他事先不知情?”徐洪剛皺眉道。
“這個我能給他做擔保,管誌濤這人其實膽子不大,他不可能乾這種事的。”蔣盛郴很是肯定地說道,“不過管誌濤跟陳鼎忠的關係確實十分密切,兩人可能會有一些經濟方麵的往來。”
徐洪剛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盛郴,你是不是明知道這個管誌濤有問題還把他推薦給我?”
“徐市長,我之前也不知道管誌濤和陳鼎忠的關係,是這次出了事後,管誌濤才主動告訴我的。”蔣盛郴沒敢說實話,徐洪剛這會明顯在氣頭上,他還是彆去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