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付林尊呆愣了一下,腦袋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道,“蔣書記,我平時不就經常過來嗎?”
“平時是平時,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付白山那神經病在劫持現場當場喊你的名字,你現在可都出名了,你這個時候還跑到我辦公室,這不是把我架火上烤嘛。”蔣盛郴無語道。
“可我就算不來你這,大家也都知道我跟你關係很近啊。”付林尊眨眼道,他剛才確實沒考慮那麼多,著急忙慌就跑過來了。
蔣盛郴聞言愣是無語,還彆說,付林尊說的是實話,就算他不來,區裡邊的人也都知道他跟付林尊關係近,眼下他這麼說,反倒是有點掩耳盜鈴了。
心裡想著,蔣盛郴咂咂嘴,“得,來都來了,坐吧。”
付林尊點點頭,坐下道,“蔣書記,我真沒想到付白山這個神經病會捅出這麼大的簍子,特麼的,昨天我還讓人去精神病院跑了一趟,跟院方強調了,讓他們把人看好,結果今天又給老子出這麼一檔子事,簡直是太操蛋了……”
付林尊爆著粗口,他著實是被氣壞了,確切的說是被嚇到了,付白山自己作死還想把他拉下水,關鍵是精神病院那邊都是吃乾飯的嗎?他為了把付白山摁在精神病院不讓付白山
出來,一年給精神病院那麼多錢,結果給他整出這種事來。
“豈止是捅了大簍子,這是把天都捅破了。”蔣盛郴喃喃道。
付林尊聞言,小心翼翼地看了蔣盛郴一眼,“蔣書記,付白山已經被擊斃了,這事應該也沒那麼嚴重了吧?”
蔣盛郴搖頭道,“人是擊斃了,就怕這事還沒完呐,當然,這事要是到這裡就打住,那就沒啥事。”
“付白山死了,他又是個精神病患者,到時候就把原因都歸咎於他是精神病人,這事能不能就這麼混過去?”付林尊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前提是沒人繼續追究下去。”蔣盛郴頭疼地捏捏眉心,“昨晚吃飯我還聽你跟詹東傑提到這個付白山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傷人的事,我還提醒你倆要重視一下,結果今天就出了更大的事,你說這事整的……”
“蔣書記,這事誰也預料不到,而且誰能想到付白山那神經病還能從精神病院翻牆出來,偏偏吳書記今天來到古峰社區這邊的體育中心項目考察。”付林尊苦笑。
“現在說這個沒用了,關鍵是要把事平息下去。”蔣盛郴盯著付林尊,“老付,這事的嚴重程度不用我多說,你自己要把跟付白山有關的一些事處理乾淨,千萬不要留下尾巴。”
“蔣書記您放心,我會的。”付林尊訕笑了一下,臉色卻是不大自然,有些事情做了就留下了痕跡,哪裡能徹底抹除乾淨。
付林尊想著,抬頭問道,“對了,詹局長呢?要不把他一起叫來商量商量?”
蔣盛郴搖頭道,“詹東傑去處理今天的善後事宜了,市局那邊,他也得應付呢,雖說魯書記也是徐市長這邊的人,跟我關係還行,但今天這事,魯書記肯定也不敢亂來,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單單詹東傑讓人開槍這事,就足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哎,怪我,還連累詹局長了。”付林尊佯裝自責地說道。
“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你呢,回去把事情處理乾淨就行,凡事要做個最壞的準備,如果上頭沒往下追究,那就皆大歡喜,如果上頭要深入調查此事,那至少要做最壞的打算。”蔣盛郴說道。
“蔣書記,您的意思是……”付林尊有些不解地看著蔣盛郴。
蔣盛郴幽幽地看著付林尊,“老付,付白山固然是被擊斃了,但今天這麼大的事,想就這麼應付過去,怕是不太可能的,至少上麵肯定會查這個付白山的詳細情況,到時候他的事可就瞞不住了,之前你們古華集團涉及強行拆除他那棟老宅的事,肯定會被查到的,你覺得沒人站出來承擔這個責任能行嗎?”
“那要誰站出來承擔這個責任?”付林尊呆呆道。
“當然得是你們古華集團的人出來承擔這個責任。”蔣盛郴瞥著付林尊,“房子是你們集團拆的,隻能是你們的人站出來承擔這個責任。”
蔣盛郴說著,意有所指道,“你也不要想找個小嘍囉出來頂罪就覺得能混過去了,這事搞這麼大,找個小嘍囉出來頂罪是不行的。”
付林尊訕訕地笑笑,沒想到自己的想法一下被蔣盛郴看破了,他還琢磨著真需要有人頂罪的話,直接找個集團的經理出來頂罪,聽蔣盛郴這意思卻是不行。
付林尊暗自尋思著,冷不丁聽蔣盛郴道,“老付,你弟弟擔任集團的總經理,現在集團很多事都是他在管吧?”
“嗯,我現在除了拍板重大決策,其餘的事都交給他管了,這樣我也輕鬆點。”付林尊點了點頭,話剛說完,付林尊臉色一僵,不可思議地看著蔣盛郴,“蔣書記,您……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