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部裡那位朋友寒暄了幾句,並且著重跟對方道謝了一番,表示下次到京城一定請對方吃飯後,安哲這才掛掉電話。
拿著手機發愣了一會,安哲深吸了口氣,這次能夠進一步提拔重用,離不開廖穀鋒的全力支持,早在過年的時候,廖穀鋒還因為呂倩車禍住院而呆在三江縣時,那時候在鄭國鴻的刻意安排下,廖穀鋒臨離開江東之際,他們三人就一起吃了個飯,飯局上也進行了一番深談,安哲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因此,廖穀鋒要調離西北時,再次找安哲談了一次話,
重申了支持他再進一步的想法,安哲對此也都心裡有數,但這次無疑麵臨了很大的競爭,否則彆人也不會連他資曆淺這一點都拿出來說事,‘資曆淺’這樣的詞用在喬梁這樣的小年輕身上還差不多,但安哲這次也被人說資曆淺,主要是因為安哲擔任省一級領導的時間確實是不長,彆人如此說他也沒錯。
從廖穀鋒把安哲調到西北後,安哲的確是上升得非常快,這其中自然是因為有廖穀鋒的支持,而廖穀鋒這次全力支持安哲擔任副書記,也是做了不少相關的努力和工作,同時得到了和鄭國鴻相關的人的支持和幫助,即便如此,安哲這次的重用仍舊麵臨了不小的阻力,可見安哲這一步能夠邁出去,委實是沒那麼容易,因為部裡麵也有某位副職想要空降下來,對方背後也是有人支持。
直至今晚,終於塵埃落定。
獨自冷靜了一下,安哲平複了下心情後,拿出手機給廖穀鋒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安哲鄭重道,“廖領導,謝謝您。”
電話那頭的廖穀鋒似乎早就料到了安哲打這個電話的來意,笑道,“安哲同誌,看來你的消息也很靈通嘛,這麼快就知道了。”
“部裡麵有個朋友剛剛打電話通知我的,說是一直到了今晚才最後定下來。”安哲說道。
廖穀鋒點了點頭,安哲說的沒錯,這事確實是到最後一刻還存在著變數,和安哲競爭的那位部裡的副職,來頭不小。
廖穀鋒很快就說道,“安哲同誌,這次能夠提拔重用,你身上的擔子可就更重了,可不能辜負了組織的信任和西北的千萬人民。”
安哲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廖領導您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決不辱使命。”
廖穀鋒笑道,“你的能力是沒問題的,我對你也有信心,好好乾就是。”
安哲一臉肅然,“謝謝您對我的信任。”
廖穀鋒微微一笑,“我信任你,首先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古人有言,舉賢不避親,我向組織推薦你,也是希望給咱們組織選拔更多出眾的優秀乾部出來嘛,我相信你將來還能在更大的舞台上有所作為,以你的能力,一定能造福更多的百姓。”
聽到廖穀鋒這話,安哲神色一凜,心裡難掩激動,他自然明白廖穀鋒是什麼意思,但他沒多說什麼,他很清楚將來沒發生的事情現在很難說得準,今後腳踏實地地走下去,才能對得起廖穀鋒對他的器重和栽培。
兩人聊了一會,然後結束通話,安哲收起手機,走到辦公室窗前,注視著金城的萬家燈火,陡然豪氣乾雲,心中生出壯誌雄心,將來,大有可為!
遠在江州的喬梁,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安哲,馬上又將迎來仕途上重要的一次躍升。
一夜無話。
次日上午,喬梁拿著昨晚收到的檢舉信走進了鄭世東的辦公室。
將檢舉信放到鄭世東桌上,喬梁笑道,“鄭書記,您瞅瞅,這是昨晚有人從我宿舍門縫底下塞進來的。”
“是嗎?”鄭世東疑惑地看了喬梁一眼,嘴上說著,鄭世東已經拿起信看了起來。
將信件看完,鄭世東挑了挑眉頭,笑道,“小喬,怎麼彆人都喜歡往你那送信,就沒人往我這送?難道說我這個紀律部門的一把手乾得不好,彆人都認為我查案不敢動真格?”
“鄭書記,這應該不是。”喬梁連忙說道。
“嗬嗬,那就奇了怪了,你瞧瞧,彆人更願意相信你,像這種檢舉信,寧願送你去那,也不願意送到我這。”鄭世東笑嗬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