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穀鋒笑道,“真的,我剛回到家。”
鄭國鴻神色一凜,廖穀鋒沒說是從哪裡回的家,但鄭國鴻卻是心知肚明,如此,鄭國鴻心裡再沒一點疑問,竟是莫名感到有些激動。
廖穀鋒等了一會,聽鄭國鴻突然沒了聲音,不禁笑道,“國鴻同誌,怎麼不說話了?”
鄭國鴻回過神,忍不住搖頭笑笑,心說不就是平調到海東省嘛,他竟然如此失態,按說不應該的,他鄭國鴻走到今天的位置,經曆了不知道多少風浪,早就該保持平常心了。
定了定心神,鄭國鴻鄭重道,“穀鋒同誌,這次
可是真的謝謝您了。”
廖穀鋒不以為然地笑道,“國鴻同誌見外了,而且我也沒幫上你太大的忙,你那位老領導才是真的出了大力,主要是他在幫你使勁,我隻是起個臨門一腳的作用罷了。”
鄭國鴻道,“穀鋒同誌,來日方長,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
廖穀鋒微微一笑,他是知道鄭國鴻為人的。
鄭國鴻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境,再次道,“穀鋒同誌,關於我的繼任者,不知道有沒有做出相應的安排?”
廖穀鋒道,“沒有那麼快,晚上隻是先定了你的事,誰接任你的位置,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鄭國鴻道,“穀鋒同誌,按照我的想法,如果能讓蘇華新接任,然後將安哲調過來擔任省府一把手,這是最好的結果。”
廖穀鋒笑了笑,“安哲的資曆還差了點,他才剛擔任副書記不到一年,得再沉澱沉澱,再說了,哪有好事都被咱們占儘的道理。”
鄭國鴻跟著笑,“穀鋒同誌,話可不能這樣說,幫組織選賢用能,這也是我們的職責嘛。”
廖穀鋒道,“有機會就爭一下,沒機會就不要強求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想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鄭國鴻的調動,廖穀鋒看似輕飄飄地說了兩字‘成了’,但這裡邊卻是少不得做一些努力,而這次鄭國鴻能夠勝出,並不僅僅是他使勁的結果,他起到的隻是一個助推的作用,不過有時候差的就是這‘臨門一腳’。
廖穀鋒剛說完,鄭國鴻的手機就提示有新的電話進來,鄭國鴻拿到跟前一看,見是老領導打來的,不由笑道,“穀鋒同誌,我那老領導打電話過來了。”
廖穀鋒笑道,“那你先接他的電話,咱們回頭有空再聊。”
鄭國鴻沒有猜錯,老領導給他打電話,就是告訴他調動一事已經塵埃落定,而對方的消息,顯然比廖穀鋒慢了半拍。
對於老領導,鄭國鴻也是打心眼裡感激,這次對方可真的是為他出了大力了。
就在鄭國鴻接老領導的電話時,省裡某處小區,這裡是新上任的省紀律部門一把手林劍的宿舍。
宿舍是省紀律部門安排的,林劍初來乍到,直接就住在了這裡,並沒有另外讓人找住所。
此刻,在林劍的宿舍裡,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林劍的對麵,既有些拘謹,又有些想主動親近討好,但林劍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又讓對方不敢造次。
如果郭興安在這,恐怕會大為驚訝,因為男子正是他的搭檔,關州市市長林鬆原。
林劍,林鬆原,兩人都姓林,是否會有關係?
天底下姓林的人多了去,不是每個姓林的都會沾親帶故,整個江東省,姓林的乾部也不知道多少,誰也不會將林劍和林鬆原聯係到一起,認為兩人有啥關係,但事實是兩人還真有點關係,不算沾親帶故,但卻是屬於同一林姓支脈傳承下來,然後開枝散葉,說簡單點,就是往前數一二百年,兩人是同一祖宗。
這個關係已經是遠得不能再遠,要不是他們這一脈的一些宗族老人前些年提出要重修族譜,然後開始有了聯係,兩人也沒機會認識。
當時林鬆原偶然得知林劍也在體製裡工作,還是在上麵工作後,林鬆原就上了心,一直積極和林劍保持聯係,不過林劍這人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沉默寡言,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彆人欠他錢一樣,以至於林鬆原想和林劍親近都親近不起來,但又考慮到林劍在上麵工作,關係背景看著都挺硬,林鬆原也舍不得放棄這條關係,所以這幾年都維持著同林劍的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