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林此時徹底沉默了,想再多說兩句的他,看到陳從貴的神色,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能感覺得到,陳從貴的態度突然發生了改變,而這似乎跟對方剛剛接的那個電話有關。
到底是什麼電話呢?難道跟自己有關
沈萬林心裡接連冒出了疑問,又滿是不解,如果真是跟他有關,是什麼人能把電話打到陳從貴這裡
帶著一肚子疑問,沈萬林心有不甘地上車離開,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跟陳從貴沒啥交情,要不是因為陳
從貴是督導組組長,兩人之前在省裡邊的動員會上打過照麵,他和陳從貴甚至連認識都算不上,彼此的陌生再加上的身份上的不同,也決定了他在陳從貴麵前不能太過於失了分寸。
心不在焉地同送自己下樓的侯益東說了聲謝謝後,沈萬林帶著滿腹心事離開,而轉身回到樓上的侯益東第-時間又來到了陳從貴這裡。
“組長,您剛剛似乎是急著攆沈萬林離開?”侯益東奇怪地問道,他並不傻,看出陳從貴在接完電話後主動擺出了送客的態度。
“沒錯。”陳從貴點了點頭。
“我剛剛聽那沈萬林一番言語,再看看他坐在輪椅上的可憐樣子,突然覺得他也有可敬的一麵。侯益東說道。
都是舞台上的天生演員罷了。”陳從貴不可置否地笑笑。
侯益東聽了沒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單憑表麵上的印象去評價一個人太過於膚淺,而且他到了江東後,也知道這些人暗地裡鬥來鬥去的,並不像是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正義凜然。
“組長,剛剛的電話,難道跟沈萬林有關?"侯益東又問道。
“嗯。”陳從貴輕點著頭,皺眉道,“紀律部門的曾主任呆會就到,說是為了沈萬林的事來的。”
侯益東聽得心頭一驚,陳從貴口中的曾主任,不出意外就是上頭紀律部門的曾永尚主任,對方以前還曾是陳從貴的老部下來著,後來調到紀律係統去了。
如果是紀律部門的人要過來,那剛剛陳從貴突然急著送客就可以理解了。
“組長,不會是因為前幾天咱們將有關沈萬林的違紀線索移交給紀律部門後,紀律部門這麼快就派人下來調查了吧?”侯益東驚疑不定地說道。
"等下人來了就清楚了。”陳從貴說道。
“組長,眼下沈萬林和趙青正明顯鬥得十分厲害,現在紀律部門這麼快派人下來,背後會不會有什麼人為因素?”侯益東又多嘴了一一句。
“小侯,呆會曾主任來了,你可不能胡說八道。”陳從貴看著侯益東道。
組長,我也就在您麵前才敢多說幾句。侯益東撓頭笑道。
“我看你豈止是多說幾句,你快跟那孫猴子一樣,在我麵前都想蹦跳上天了。”陳從貴笑罵道,侯益東在他麵前經常沒大沒小的,但這其實也是他默許的。
兩人說了幾句,陳從貴便又讓侯益東去樓下等候,剛剛他接到電話時,對方說快到了。
陳從貴在樓上等了不到十分鐘,門口就傳來腳步聲,陳從貴抬頭望去,來人正是他昔日的老部下曾永尚。
陳從貴笑著站起身,“小曾,你每次都神神秘秘的,這回又是從哪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