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進京?”虺文忠皺了一下眉。
“嗯。”
“這麼快?”
“看來你都知道了。”李存希幽幽的說。
“咳咳……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我肯定是比較特殊的,不過你的信我看過了……你在信裡說的,是真的?”
“你是我哥,咱倆可是一個媽生的。”
李存希露出幽怨的神色。
“你懷疑我,你懷疑你的親弟弟?”
虺文忠摸了摸鼻子,不自覺笑了。
在蛇靈裡麵,除了蛇靈建壇的那段時間之外,他根本不敢信任彆人。
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他也最多隻有七分信任。
“我身份特殊麼。”
“不過,當我半年前,知道我還有個兄弟活著的時候,我挺高興。”
“十年了,沒有哪一天,比那天更讓我高興。”
虺文忠一邊笑著,一邊轉換了話題。
“對了,我那個朋友確實沒找過男人,這個問題我替你問過了。”
“我挺好奇的,你是怎麼知道她叫什麼的?”
李存希:“我身份特殊麼!有點小道消息,不是挺正常?”
窗戶外,緊身蒙麵黑衣人前凸後翹。
聽著房間裡麵兩人的談話,她沒忍住啐了一口。
“你們兄弟倆居然拿我打趣,真是……”
李存希指了指窗外,問道:“外麵那位是?”
虺文忠:“你彆管。”
“不然你得挨一頓在身上。”虺文忠又說道。
……
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
兄弟倆暢談一夜,虺文忠心情好了很多。
看了一眼窗戶紙外麵有了些許光亮的天空,虺文忠問道:
“你此番進京,有幾成把握活下來?”
李存希打開窗戶,掃了一眼牆根
“三成吧,那位要是想殺我,她早就殺了。”
“喂了一宿的蚊子了,要不要進來喝點水?”
牆根底下的人甩了一個白眼過來,而後繼續蹲著不動。
“她蹲了一晚上你都沒喊她進來喝水,現在我們要走了。”
“存希,你下次見麵的時候請她吃飯,再讓她回請你喝點蜜水得了。”
虺文忠伸了個懶腰,從窗戶邊翻了出去。
“哥,你說的蜜水是正兒八經的蜜水嗎?”
虺文忠沒回答,喊上那個緊身黑衣蒙麵人離開。
這兩人的輕功實在是高。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消失在李存希的視線之中。
“我記得我大哥為人孤傲,壓根就沒幾個朋友。”
“那位一看就是女的,鐵定不會是虎敬暉。”
“蘇顯兒現在還在肖清芳手底下,所以這位的身份就是……”
“嘶,剛才沒挨身上真是運氣好。”
……
“你弟弟真是一副欠揍的樣子。”
“看習慣了就好了,你這次願意跟我過來,不也是存了觀察之意麼?”
“沒什麼觀察不觀察的,我是老主人養大的,突然有個人蹦出來說要養我後半輩子,我總得看一看那人怎麼樣吧?”
“現在你看他如何?”
“13歲小孩子,毛都沒長齊,還得慢慢看。”
“離老主人的十年之期還有四年多的時間,你可以慢慢的看,不著急。”
“不過我有個問題,他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
“我不知道,但我的弟弟是不會坑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