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對弈,兩人無眠。
喬泰輸了一整宿,最好的情況也隻是平局。
卯時到來之時,天已經微亮,他張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良久,長歎一聲,道:
“公子的一手五子棋,實在是令在下無言以對。”
“各種絕殺手法紛至遝來,簡直是太過匪夷所思,真可謂是亙古未見、前所未有!”
“公子之能可比古之臥龍鳳雛,喬泰心悅誠服!”
李存希心知這是把老實人逼進絕路了。
這喬泰從來都沒有上過學,就算知道幾個成語,平日裡說出來的時候也不會如此貫通。
這一夜的五子棋折磨,居然直接把喬泰這個老實人給逼瘋了。
“天快要大亮了,阿泰,要去休息休息嗎?”
“不,我還要和公子切磋五子棋,我一定要和公子切磋這五子棋。”
“唔,其實你可以休息一會兒的,我感覺你的精神狀態已經不是很好。”
“不,公子,不歇,不歇!”
“那我們繼續吧,這會兒方謙和吳益之應該已經趕往都督府問安了吧。”
此刻,一夥幽州軍士護送一輛馬車正趕往幽州都督府。
吳益之策馬在外,方謙坐在馬車裡麵。
越是距離幽州都督府越近,方謙的心裡越是有一種驚慌無措的感覺。
就像是即將溺死在水裡的普通人,不會遊泳,上不來下不去,淹也淹不死,浮也浮不上去。
早已得到消息的狄仁傑,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知曉方謙已經到了刺史府外後,便讓虎敬暉這個好兒子出去迎接方謙。
“方大人,這一夜不見,氣色倒是好了不少啊!”
虎敬暉一出大門,便看見方謙站在馬車旁等待。
“見過虎將軍,虎將軍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請吧?”
“謝將軍。”
方謙和吳益之對視一眼,跟著虎敬暉一起走進幽州都督府裡麵。
虎敬暉沒走兩步,突然想起一件事,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方大人,那一夜的校尉,不知他的九族可曾抓到啊?”
除了武則天的大仇之外,其他小仇報仇從不隔夜的虎敬暉,可是一個不很大度的人。
前日夜裡的那個蠢豬校尉,昨天因為一係列事件,才沒有被押往菜市口處以極刑。
要是今天再不處以極刑,他虎敬暉可就要生氣了!
“回將軍的話,此賊之九族已經抓捕大半,剩餘的還在搜捕。”方謙無奈道。
“是麼,已經抓住多少人啊?”虎敬暉冷著聲問道。
“約莫300來人。”
“已經不少了!剩下的就不需要再抓,你今天中午便派人將這些賊人全部斬首,一個不許留下!”
“領命!”方謙訕笑道,隨後又想起今天來的目的,趕緊道:“虎將軍,狄大人這幾天實在是太辛苦了,您可得勸大人好好休息啊!”
虎敬暉依舊是那副樣子,說:“是麼?我看大人這兩天精神還挺好的呀,你要知道,大人素來很少飲酒,可是昨夜卻和一位縣令飲酒吃肉,愉快的聊了一個通宵啊,時不時還發出一陣大笑。”
方謙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聊了一個通宵?
和一位縣令?
還發出大笑?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狄仁傑貌似隻命人從三合縣帶走了趙傳臣吧?
也不曾聽說,狄仁傑傳喚彆的縣令啊!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