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滿意的點頭,隨後示意宮人將信呈上。
拿著信仔細看了一番,武則天麵不改色的將信捏在手中。
不過,從其關節泛青,便可以看出她絕對沒有表麵上這麼平靜。
終於,她放下了那封信,麵色不改,問道:
“存希的信,你信了幾分?”
“這可是關乎國家大事,臣與臣弟不敢親信,所以才連夜進宮麵見陛下!”武承嗣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你們且起來吧,承嗣、承業,朕知道你們對朕很忠心,這很好,可是存希所言也不無道理。偏偏朝中出了大事,又出現了監視狄府、死士自殺這種事件。”
“陛下,朝中有奸佞,但是也有忠臣良將啊!請陛下先從我兄弟二人查起,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不,不查!”
武則天頗為心累,眉宇之間滿是憂愁。
“你們回去吧,這封信就留在我這裡。”
武承嗣和武三思的眼藥已經上完了,深知留在這裡沒什麼好處,拱拱手,離開了甘露宮。
二人剛走,張易之便上前為武則天按揉太陽穴。
“陛下,到底是怎麼了?”
“信就在這裡,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武則天歎了一口氣,“鳳凰,許世德,出來吧。”
兩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來,一個是年輕素雅但眼中蘊藏著殺氣的女孩,另一個是時常掛笑的壯年男人。
“陛下!”
二人一起躬身行禮。
“許世德,朕交代給你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回陛下的話,臣還在儘力。”
“那你就繼續回去辦你的事情吧,鳳凰,你帶人去太原暗中調查,倘若當真發現死士們和哪位朝中大臣有關係,你也不可隱瞞。”
“是!”
武則天吐出一口氣,目光逐漸變得陰冷。
她自然不會輕信李存希的一麵之詞,但是也不能完全不相信。
已經發生過的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管那些死士的屁股後麵到底是不是朝中大臣,她都得徹查到底。
倘若真和自己的好侄兒有關係……
長安的菜市口,也不是不能多幾具無頭屍體。
“陛下,這位李公子的才能,怕是比之狄公,卻也差不了多少。”
早已將信上內容看了個完整的張易之,忍不住開口誇讚道。
他也是個文人墨客,卻也隻是個文人墨客。
能有如今的地位,就是靠他的文人墨客的身份。
倘若讓他做官,那是萬萬不可能,他根本沒有做官的真才實學。
但是,這李存希在並州淺待數日,就通過這麼一點信息得出如此恐怖的結論,足以讓人驚為天人。
“你覺的,當真是朝中有人監視狄懷英的家眷,日後好動手?”
“臣乃麵首,不敢參與朝政。”
“也罷,扶朕躺下吧,承嗣雖然攪了朕的興致,但是時辰還早著。”
張易之會意,將武則天攙扶到床榻之上,而後寬衣解帶,做那尚未做完之事。
……
在刺史府裡麵搜了一宿,愣是什麼都沒有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