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你不是天天在家看脫衣舞麼,看個沒夠,什麼叫無聊到看脫衣舞,你可不實誠啊。”男人說道。
“這要是小時候,我非一腳給你踢一邊兒去!”
武承嗣迅速黑臉,不過又立馬麵帶笑容看著走上正堂的李存希。
“陛下這是賞了你什麼官?”
“恩師,陛下皇恩浩蕩,賞賜我正八品上監察禦史之職,隨佐叔父,不必往禦史台上任。”
武承嗣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存希。來人啊,沏茶。”
“謝恩師。”李存希應了一聲,來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屁股還沒捂熱,隻見武承嗣身側的男人一捋胡須,砸吧砸吧嘴,問道:
“誒,大哥,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李存希的恩師?”
武承嗣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滿朝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李存希就是我的門生,我樂意把他當門生,他樂意喊我恩師,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感慨萬千,一聲長歎之後,輕聲道:
“這可真是狼狽為奸!蛇鼠一窩啊!”
武承嗣閉上眼睛,額前青筋暴跳,嘴上卻是不停:
“不會說話,你可以試著閉嘴,為兄不會當你是個啞子。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你居然還學習人家讀書人說兩個詞……”
李存希也聞出味兒了,趕忙站起身來。
“恩師,不知這位是……”
“本王,常山郡王武承業。”男人仰著脖子,得意非常。
“下官李存希,見過常山郡王。”
“起來吧……”武承業興致缺缺,“大哥,這京城中事實在無趣,改日我就要回洛陽去了,那邊還等著我去監管。”
“行,帶上那幾壇酒吧,就當是你在路上喝的舒坦點。”
“好。”
……
嶺南!
在群山之中。
陶乾策馬而來,停在門外。
一個小孩子在門口打滾,青年男人坐在屋內,和一個年輕女人盤算著家裡的花銷。
陶乾自言自語道:“按照那位給的位置,就是這裡了。”
他翻身下馬,朝著門外道:“請問是裴伷先裴先生的家嗎?”
青年男人停下,站起身來,滿臉無力的望向陶乾,反問道:“你有什麼事嗎?是陛下讓你來賜死我的嗎?”
“裴先生,我是故黃國公李靄第八子李存希公子的隨從陶乾,奉我家公子李存希之命,給您送來我家公子的親筆信,望先生能查看一番。”
陶乾俯身,從懷裡掏出了李存希寫給裴伷先的親筆信,而後雙手遞給裴伷先。
略顯驚訝的裴伷先,並不急著接過陶乾手中的信。
他遲疑了片刻,腦子裡麵飛速轉動。
很快,他開口道:“黃國公第八子?我若不曾記錯的話,黃國公嫡親的第八子,可是叫李澤州,而不是叫李存希。”
陶乾堅持雙手遞信,道:“我家公子有言在先,說是不管裴先生說些什麼,隻要裴先生願意看完我家公子的信,不管有什麼疑惑,都會解開。”
裴伷先突然頹廢一笑,道:“也罷,也罷,不管是不是黃國公的第八子,想必都沒有害我的理由,那便看一看吧。”
裴伷先說罷,接過了那封信,暴力的拆開信件,取出信紙,準備看看李存希寫了什麼。
“裴先生,見信如晤。黃國公第八子李澤州,向先生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