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劉查禮,坐在他精心布置好的房舍之中。
本欲在今天夜裡一展雄風,和玉花軒美人瑩玉一親芳澤,可是現在並沒有這些好心情。
自從瑩玉對他說起劉傳林之事,又親眼所見劉傳林在小花園對瑩玉做那種事情,他已經忍無可忍。
正所謂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這個當爹的已經仁至義儘,既然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的老婆起了歹心,那就隻好乾掉自己的兒子,以後讓瑩玉給自己生一個!
千思萬緒在這一刻湧上心頭,似乎乾掉劉傳林再生一個兒子,成為了最好不過的選擇。
門外傳來腳步聲,劉大帶著劉傳林過來。
父子相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的熟絡,劉傳林看著自己的父親,劉查禮看著自己的兒子……相顧無言。
如此一副子不知父、父不知子的景象,在展現出來之後分明是把無奈寫在了臉上。
這對父子相對沉默,管家劉大悄然退場。
良久,劉傳林朝著劉查禮道:“父親,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您深夜喚來孩兒,為了何事?”
劉查禮聽得氣血翻湧,還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都要對你後媽做那種事情了,現在還知道提醒我春宵一刻值千金?
搖曳的燭光中,劉查禮表情冰冷,但是臉色極其紅潤,那是極度的暴怒,被他死死地壓製住。
父子二人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對視,終於,劉查禮半仰著頭道:
“傳林,你有沒有什麼,要和為父說的?”
劉傳林不為所動,一如既往的說: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父親,春宵一刻值千金,您不如早些休息吧。”
劉查禮眼中殺意閃爍,他再也忍不了這個兒子,淫辱母親,還敢如此猖狂無度。
既然如此!
這個兒子!
不要也罷!
劉查禮深吸一口氣,陰沉的命令道:
“你回去之後早些休息,明日一早,隨為父去登翠屏山。”
劉傳林閉上眼睛,很快,他睜眼,說:
“好,我知道了……父親,您看我還有機會麼?”
劉查禮沒有回答,他起身走入後堂,留下劉傳林站在正堂。
“還是要撕破臉了啊,一切都對的上,我父親居然真要殺我,搶了我的妻子,讓我妻子給我當娘,最後還要殺我。”
“好,好,好,父親啊,父親啊,孩兒是個孝子,您放心,我絕不會對您動手。”
“倘若,明天隻有一個人能活著走下翠屏山,那麼孩兒保證,這個人一定是孩兒而不是您。”
黑夜之中,獨自一人行走在花園中的劉傳林自言自語著。
“李規殿下還在後院小樓等我,我絕不會死在您手裡的。”
“我還有人要救啊,父親……”
……
湖州縣縣衙外。
吃過飯的李存希、狄仁傑和李元芳正在看好戲。
公堂之上,舔靈曾泰正詢問道:
“你還不肯招認麼,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