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孌童,代指的和男人發生那種關係的少年和男童。
與之相近的,這個年代還有書童。彆看書童都是男的,隻要少爺有那個方麵的要求,他們不僅要同意,還得把少爺服侍的開開心心。
季女則簡單些,就是普通的小姑娘。
不過這年頭的小姑娘被買入大戶人家,下場也不過是成為他人隨意把玩的玩具。
後堂和二堂之間開了個小門,還特地在這裡開了一條小路,而這裡又是孌童和季女居住之處,想必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也可顯而易見。
武三思上前去,推開二堂的門。
昏暗的二堂在光亮的照耀下頓時亮堂起來,裡麵的華麗裝潢也差一點亮瞎李存希的眼睛……這哪裡是什麼二堂,分明就是房間,裡麵擺放著三張精美的床榻,上麵鋪著厚厚的墊子,各種各樣古人的玩具擺放齊整,令人大開眼界。
李存希皺著眉頭,先一步退出了二堂,這種匪夷所思的玩意兒他是一眼都看不下去。
“怎麼了,存希?”
武承嗣跟了出來,滿臉笑容的詢問道。
事實上以他的人脈,知曉薛府內部的布局還是蠻輕而易舉的,隻不過他還是想逗一逗年紀輕輕的李存希,畢竟李存希對這種東西應該是完全不感冒的一種、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狀態。
在這個時代養點孌童季女男寵女仆之類的,是一種美德,也是一種達官貴人之間的玩法。
像是武承嗣,他雖然沒有書童、沒有孌童、沒有季女,但是他的府上也有一些女仆的,像是那些個西域舞女他的府上更是有十幾名。其中不僅包括脫衣舞舞女,還有各類型西域舞風的美女。
或許武承嗣本人並沒有展示出那種玩男寵、女仆、孌童之流的變態喜好,但是這個時代之中,這種喜好並不是不可告人。
“恩師,我覺得這種事情……我大概是做不到的。”
“還記得那位死於流放之路的太宗皇帝陛下的長子李承乾麼,我想我不應該在品行和大臣們口中的喜好上麵,為我自己增加一個可能留名萬世的臭名。”
李存希強忍惡心,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一想到那些工具是用來玩男孩,就還是難免一陣惡心。
“既然如此便好,我可以容忍我的門生看上我府上的舞姬,卻不可以和男人有那種關係。”
武承嗣收斂笑容,心中愈發覺得李存希挺不錯,而且還可以和他有進一步的關係發展,隻不過李存希本人貌似已經有好幾個不錯的選擇……然後就是有的時候太喜歡裝模作樣了。
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在太極宮的甘露殿,那是皇帝的寢宮,他得知消息之後,本想著找個理由夜拜武則天,結果好兄弟武三思來找他,給了他一個可以和李存希堂而皇之見麵的機會。
從那一日之後,他費儘心機和李存希見麵。圓覺寺進香,狄公赴北都,他每一次都出現。
上一次湖州之行,若非李存希身處湖州,以他的性格肯定是能不去就不去。
正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鼎力相助,才能讓兩個喜歡裝模作樣的人湊在一起,還達成了聯盟,想一想,還真是奇奇怪怪,卻又令人忌憚的一種組合呢。
“走吧,回正堂,想必陛下和群臣大概也要來了。”
武承嗣大笑三聲,拉著李存希通過後堂的小門,返回了前堂。
陳亞終於看見幾人,連忙過來,抱拳道:
“魏王殿下,李大人,我們剛才發現了薛敖曹的人頭,就在旁邊的一間偏房裡,人首分離,淒慘無比。”
武承嗣很輕易的接受了薛敖曹的結局,畢竟薛敖曹的兄弟就死在了正堂,薛敖曹要是能活下來,那可就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