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場案件的凶手都是一個人。”李元芳說,“如果不是鬼魂的話,我想象不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在短時間之內流竄多地作案!”
“元芳兄,我還要再提醒你一次,案件沒有結束之前,千萬不要斷定鬼魂的存在。”李存希不厭其煩的提醒道,“隻有打破固有的觀念,才能完成全新的蛻變。”
“可是,這……”李元芳支支吾吾開不了口。
“我向你承諾,倘若真有鬼魂,我定讓你親自一刀斬之!”
李存希說罷,繞開眾人,撿起地上的一把刀。
“此刀何名?”
一直悶不做聲的遊歡突然道:“回首夜行刀。”
眾人情不自禁的都轉向遊歡,準備聽一聽遊歡的高見。
“使用這種武器的,一般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物呢?”
“一般都是輕功高手,而且習慣夜間行事的高手。”
“你為何知道?”李存希笑著問。
“因為內衛中多有人使用這種武器。”遊歡冷靜道。
眾人表情都是一滯。
尤其是飛龍使何雲,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遊歡像是拿著一把鎖鏈鎖住了它的琵琶骨,還鎖住了他的脖子。
又疼,又無比難受,偏偏他還不敢說什麼。
“有意思,有意思。”李存希鼓著掌,“這裡全是回首夜行刀,可偏偏有這麼一批內衛就是使用這種刀,我們可以得出什麼結論呢?”
遊歡早已習慣這種場景,淡淡的說:“如果他們都是內衛的話,那麼凶手極有可能是內衛的死敵。”
“你也是內衛啊,遊歡閣領。”
“食君俸祿,自當與君分憂!頭可斷,誌不屈!如果凶手真是衝著殺光內衛來的,那麼我……甘願衝在最前麵。”
“說的真好,擲地有聲。”李存希說。
內衛中有這種人,實在是其他人的不幸。這種人真要是搞大臣的話,皇帝隻需一句話,他當夜就能血洗大臣闔府上下。
內衛需要的就是這種人,但是內衛現在貌似也並不缺少這種人。
內衛府的幾個閣領,不認真辦事的已經死了,剩下的閣領晉升大閣領之後也是九死一生,至於遊歡,此生怕是無望大閣領。
“屬下也是為陛下儘忠罷了。”遊歡說。
正說話間,外麵的瘋子突然吵鬨起來,眾人走出去一看,隻見那人臉色竟然已經恢複如常,縮在角落大喊大叫。
“太爺,他好了。”一村民指了指那瘋子。
“太爺,這裡發現他的通關文牒。”又是一個衙役送上助攻。
李存希和武延昊對視一眼,吩咐道:“曾泰兄,找個房子住下,我們把他安置下來。”
……
入夜,大雨傾盆。
春分時節竟然有如此暴雨,實在是令人感覺不可置信。
太平公主的府上,兩道人影走在一起,一人是國師王知遠,另一人是虛穀子。
兩位道士一邊走一邊閒聊,廊沿之上雨水滑落,亭台之外大雨傾盆,夏天的征召在春天來臨,細密的雨水幾乎斜著飄落在兩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