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紫衣人被殺了個七七八八,李存希也用強硬手段得到了所有的信息。
不過,這些信息是否是真實的,李存希也並不能保證,所以還是留了四個活口,等到公堂之上要他們簽字畫押,也好去尋梁縣縣令陳博的晦氣。
讓四名陳縣令府上惡奴跪在一邊之後,李存希取來一碗水,潑在那男人身上。
躺屍許久的男人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坐起來,驚慌失措的看向周邊。
麵對這個搞禍水東引的男人,李存希一點好脾氣都沒有,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陰惻惻一笑,問道:“姓名?”
那男人驚恐的四處看了一眼,等看到紫衣人幾乎死乾淨,存活下來的幾個紫衣人也跪在地上,他才鬆了一口氣,朝著李存希下跪磕頭。
“小劉莊,劉二狗,叩謝恩公搭救之恩!”
“劉二狗?你還真是一條狗。”李存希評價道,“我等沒有出手之前,也隻不過是四個普普通通的釣魚佬罷了,那麼多方向你不走,你帶著這麼多人衝過來小道,你還真是一條狗啊!”
“若這裡僅僅隻是四個釣魚佬,隻怕這些和你一樣的狗,也不會放過我們幾個。”武延昊也陰陰一笑。
“遇著我們,算你走運,要不是有些許武藝傍身,今天便要著了你的道。”李元芳也吐槽道。
所謂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其實都是屁話,古代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遭遇這種官員家裡的惡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辦法應對。
像劉二狗這種把惡奴往無辜路人身上引的做法,就是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畢竟,殺李存希幾人,也需要時間不是,說不定惡奴殺人的過程中,劉二狗就逃了。
“今天若不是我們幾個,而是普通村民,隻怕又要平添幾條刀下亡魂啊。”
李存希感歎一聲,這才伸手把劉二狗扶了起來。
“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被這些人追殺?他們又是誰?”
那幾個紫衣人一聽這話,立馬就想叨逼叨兩句,一抬頭,就看見虎敬暉提著刀站在他們麵前,表情詭異,像是殺人之前難掩激動之色一樣。
幾人不敢再開口,連忙跪好,把頭埋低,目視有些潮濕的地麵。
那劉二狗顫抖著開口,講起了一段心酸的往事。
他流落在外,足足有半個月了。
半個月前,劉二狗還是一個苦逼的農民,雖然掙的不多,但是也算是衣食無憂,家裡沒有人參軍,家裡也就他一個孩子。
年前劉二狗家裡給他討了個媳婦,夫妻兩個甚是恩愛,家庭和睦,婆媳關係處理的也不錯。
種著幾畝地,時不時打打魚,家裡不算闊綽,但是小日子還是蠻有奔頭的。
直到半個月前,小劉莊富戶劉文斌看上了他們家的幾畝田地,趁著劉二狗父親重病纏身,派家丁上門找老爹索要田契。老頭沒給,那家丁連帶著劉二狗可憐的爹娘一起,都給活活打死了,而後,又找出了田契房契,一起帶走。
等劉二狗回家之時,慘狀釀成,劉二狗夫妻二人找上劉文斌家裡討要個說法,卻又被劉文斌指使打手一頓亂打,說法沒要到,劉二狗老婆反倒是被搶進了劉文斌的府裡,說是給他們家做牛做馬賠禮道歉。
沒爹沒娘,沒天沒房,老婆又被抓走,劉二狗悲痛欲絕,但還是強忍悲痛,跑到了縣衙狀告劉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