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昊還算客氣,給人送到正堂門口,就又回來坐下。
嘴裡嚼了兩片茶葉,武延昊吐槽道:“真該給家裡的茶葉帶一些出來,這外麵的茶葉還真是一言難儘。”
“這個季節哪裡有什麼好茶,你將就將就吧。”
“信裡都是些什麼內容?”
“我要是說了,我怕你不敢聽。”
“太子和相王聯袂出手,坑出我堂叔們下水,在朝堂之上互撕,然後他們全身而退的事情?”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李存希往後靠了靠,閉上眼睛。
“沒意思,還以為有什麼新事呢。”武延昊吐出嘴裡已經的茶葉,又放了幾片進嘴裡。
“今年基本都是這樣的事情,接下來一直到十月份都會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清閒,告知元芳兄和敬暉兄,我們定製的蝮蛇的衣服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去拿,拿完了我們就動身去下一個縣。”
“行。”
傍晚,南陽縣,一個裁縫鋪。
用湖絲製成的蝮蛇同款衣服一共五件,已經全部做好了。
看見這些熟悉的衣服,李元芳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半年多之前,穿著這身衣服的蝮蛇在甘南道石河川打的他隻身逃亡。
要不是虎敬暉在幽州都督府親手殺了蝮蛇,李元芳搞不好這輩子都有個心理陰影。
“存希,咱們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天,就是為了做這麼一身衣服?”
李元芳皺著眉頭,不願意看這一身衣服。
“怎麼了,不好看麼?”
李存希脫下外麵的袍子,找了一身最合身的,當著李元芳的麵換上。
那漂亮的寡婦裁縫上來幫著李存希整理衣服,拉平褶皺,戴好牛角帽,又扣上了那一張麵具。
李存希找了個還算寬敞的地兒,獨自一人站著,單手按在腰側的幽蘭劍劍柄上,緩緩拔著腰側劍鞘當中的幽蘭
“深秋竟有這麼大的雷雨,真是四時不正啊!”
模仿著蝮蛇的腔調,李存希平靜的說道。
虎敬暉右眼皮狂跳,不敢置信這一幕居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去年在小連子山上,自己就曾經對吉利可汗這麼說過。
沒想到兜兜轉轉,在春天的末尾,自己居然在李存希麵前聽見了這麼一句逼格拉滿的話。
“霸氣側漏啊!”
武延昊大嚎一聲,脫下自己上好布料製成的袍子,換上了另外一身蝮蛇的服裝,同樣拔出腰間的佩劍,扣好麵具,學著李存希道:
“深秋竟有這麼大的雷雨,真是四時不正啊!”
他拔出劍來,隨意揮舞了幾下,感覺沒有李存希的那個味道,又把劍收了回去。
“存希,這要是深秋,再配上雷雨天,那可就太絕了!”
武延昊搖頭晃腦,開始幻想現在是深秋的雷雨天,然後一邊拔劍,一邊重複著剛才的話。
“敬暉兄,元芳兄,大有,你們幾個也彆閒著,換衣服啊。”
李存希指了指另外幾套蝮蛇同款服裝。
虎敬暉和李元芳沒奈何,雖然都不想穿這麼一身衣服,但是李存希做都做了,他們又不能看著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