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晚上,什麼有用信息都沒有得到的李存希,放下了手裡的一份文書,臉上浮現出笑容。
“我就知道得有人坐不住。”
“大家都歇歇,讓我們聽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被拉來幫忙的趙海二話不說,扔掉一開始就不願意多看半眼的一份人事調動,樂嗬嗬的坐在坐床上。
剩餘幾人早就累了,紛紛坐下歇息。
幾人坐下來的間隙,那黑影已經摘下了臉上的黑色遮臉布,取下了頭上的黑色裹頭巾,又脫下了上身的夜行衣和
這個被李存希安排出去監視於府的男人,正是內衛府輕功高手影子。
“諸位大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影子用一盞茶的功夫,讓李存希幾人知曉了武鐸見到於寅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兩人說的話,影子大多數也都記下來了。
隻不過,這些暗地裡聊的天並不會成為李存希眼中的呈堂證供,反而是讓李存希更加頭痛。
從這兩人的談話當中,很明顯於磊之死並不像表麵上這麼簡單。於寅和武鐸都清楚於磊之死的真正原因,而且這其中還不隻有於寅和武鐸,還有另外一個足以替於寅還債的神秘人。
這些人相互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暫時還是一個未知數。
而李存希想從這些人身上找到線索,那是絕不可能的。
畢竟,武鐸叮囑於寅的時候都說過了,要於寅不要改變說辭,撐到李存希離開鄧州之後,他才會私底下去見於寅。
“你們說,此案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可以用引蛇出洞之策?”
李元芳摸著下巴,給出了一條計策。
“元芳,你不妨說來聽聽?”虎敬暉道。
“是這樣,他們不是說,等我們離開鄧州之後,他們才會私底下見麵嗎?那我們直接廣告鄧州上下,定下於磊自縊而死是因為貪贓枉法,然後離開鄧州,暗地裡派人監視武鐸和於寅不就好了?”
李元芳的計策屬於是釣魚執法中比較常見的一種。
就是等他們見麵。
在去年薛府慘案一案中,李存希也用過這一招,就是硬等著殺手們自己跳出來,然後才出手。
今日李元芳能提出這麼一條計策,看樣子這大半年實在是學到了不少。
“可是……一州刺史之死,即便是欽差大臣,也絕不可能馬虎應付,存希查明此案之後,必須得上書給陛下。”
武延昊往後靠了靠,略顯無奈。
“陛下看到了書信,一定會在朝會之上提及鄧州刺史之死,讓群臣引以為戒,畢竟這是個好機會。如果存希不推薦人接替刺史之位,陛下還會讓群臣推薦有能力的大臣補上去。”
“即便後麵的情況不發生,隻要陛下在朝會上說上那麼一句,我那堂叔自然就得到了消息。百鳥商號是他一手建立,他豈能不管武鐸,自然會派人告訴武鐸此案已結。”
“這才是存希應該走的正常的流程。”
“武鐸出身我那堂叔府上,跟了我堂叔這麼多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應該知道一些。”
“等我那堂叔給武鐸送來消息,武鐸到時候再跑去見於寅,就算被我們抓住,又有什麼作用呢?”
“此案已結。”
武延昊說著最紮心的結果,瘋狂的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