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諸位兄弟,我的線人來信,昔日平原上刺殺我的人已經重出江湖了。”
“這家夥決定做一件大案子出來,還給他命名什麼邗溝覆船案,真是膽大包天。”
“不過這家夥身份特殊,如果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搞死這個人,那麼即便我們把他殺了,最後我們也隻能定性為殺手。”
李元芳和虎敬暉對視了一眼。
他們可不會忘記,那場出現在平原上的刺殺案。
要知道,在那場本應該是屠殺的局麵中,一位實力和他們幾乎齊平的高手,憑借一己之力,挽回了幾乎可以稱之為天傾的局麵。
一千騎兵外加內衛的圍攻,還有他們兩個絕世高手坐鎮,那些人最後也隻死了兩個。
現在,那位絕世高手重出江湖,他們兩個已經迫不及待要去乾掉那位絕世高手了。
“存希,以你河南府尹的身份,難道我們還不能隨便給此賊定罪麼?”
李元芳十分好奇的問道。
“很難,幾乎不可能。”李存希說,“如果我是河南府牧,那我完全可以給他直接安上罪名,可我隻是河南府尹。”
正二品的河南府牧的地位,可是要蓋過同為正二品的太原府牧和京兆府牧。
原因就是因為,現在的河南府才是京城所在。
隻有疑似儲君的人,才能成為河南府牧。
這個在唐朝的潛規則放到後世,就成為了不可質疑的真理。
但凡皇族子弟成為了京城的府牧,那麼他就是毫無例外的儲君。
風雨飄搖的武周王朝,疑似儲君給異姓王定罪,這不是輕飄飄的麼。
旁邊的李元芳和虎敬暉早已看出其中的奧妙,頓時大驚失色。
武延昊仔細分析了其中的緣由,便趕緊問道:
“對方是王爺?”
李存希嗯了一聲,淡淡的說:
“穎王元齊,元不忌的後代,鐵手團的接班人。”
“這樣的人不主動暴露他的身份的話,我對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排除異己。”
“而他大概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即便他知道了,也會有恃無恐。”
“隻要我沒有實質性證據,那我就不能拿下他。”
李存希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氣。
“天有點涼了,早些動身吧,到了驛站再好生休息休息,這件事情往後緩一緩,先把崇州之事解決掉。”
邗溝覆船案在原著中大概還有四五年才開始。
當前最重要的自然是崇州案,隻要救下趙文翽和王孝傑,除掉丘靜,一切都好說。
根據蛇靈內部傳來的消息,李存希深知丘靜此人是堅定的肖清芳一黨。
如果想要保下王孝傑和趙文翽,那麼丘靜此人是必死無疑的。
還有那個被騙了的契丹舊將李楷固,這個主腦子不是很好使,容易被人當成槍使,萬一讓丘靜那個孫子給他忽悠了,怕是他又得去和王孝傑使牛脾氣。
馬車中的李存希揉了揉太陽穴,大敵當前,他必須得思考此行的具體行動。
“在想什麼?”
武延昊將看完的信還給李存希,往後靠了靠。
“我在想應該怎麼做,才能保全我想保全的每一個人。”李存希也沒有隱瞞。
“是大閣領吧?”武延昊笑了笑,“可是,大將軍和營州都督,還有大閣領,你選擇前麵兩個,還是大閣領一個人?”
“是了,隻能保全一方。”李存希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