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丘靜也沒想到他就是耽誤了一會兒,讓李存希受了一會兒凍,這個天子欽差就搞他。
這裡可是邊境重鎮啊,他就不怕死在崇州無人知曉嗎?
丘靜腦海中幻想了無數搞死李存希的辦法,最後一一熄滅,乖乖低頭。
“此乃下官之失,還望李大人見諒,下官這就命人去準備酒宴,與李大人接風洗塵。”
李存希閉上眼睛,許久,聲音突然低沉。
“接風洗塵?”
“哼,你就知道用這些東西來招待官員!”
“我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尊重的味道!”
李存希大手一揮,再度睜開的眼睛裡,眼神冰冷。
魔靈上前來,拔出腰間的快刀,怒氣衝衝的走向丘靜。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丘靜滿頭大汗。
哪兒有這種上官,這不就是奔著他的命來的麼。
“罷了,命火房燒水,本官要和幾位大人、將軍一起去盥洗一番。”
“是,下官知道。”
“你且命人去隨便準備些吃食,我等出來之後就要進食。”
“是,是。”
在這種鬼天氣凍了這麼久,李存希的好脾氣早就沒了。
直到身體再次沒入熱水之中,他才舒舒服服的吐出一口熱氣。
八個大木盆裡麵,早已脫的精赤條條的李存希一行人舒舒服服的泡著澡。
就連魔靈和影子,跟李存希混時間長了,也忍不住想要享受享受。
武延昊的頭露出來,轉向李存希,說:“你剛才說話倒是很有腔調嘛。”
“跟你爹學的。”李存希難得放肆一回,這次沒有再說恩師。
他剛才在刺史府大門口,也確實是學習武承嗣的腔調。
那種平日裡懶懶散散,一到關鍵時刻就麵無表情、聲音低沉、句句都是半死不活的腔調,這能給人以極其恐怖的威壓。
這幾年雖然他隻是武承嗣名義上的門生,大多數能耐都沒跟武承嗣學到,但是這個裝腔作勢卻是學來了。
今天也是第一次用,效果挺好,丘靜都快嚇到尿褲子了。
“家主,我泡完了,我去給你們看門啊。”
喬泰泡爽了,從木桶裡爬出來,學習當年李存希教給他的甩乾法,也不顧在場有沒有人,開始胡亂甩動身體。
武延昊再次探出頭來,看了看還在甩動身體的肌肉猛男喬泰,又看了看洞開的大門,道:
“阿泰,你就在正對門兒的位置啊,可不要讓某些女色狼看見裡麵的情況了。”
“本公子的身體精貴著呢,可不能讓女色狼占了便宜。”
喬泰聞言,秀了一波他的肱二頭肌和滿身的肌肉,穿上衣服,大搖大擺來到門口。
“待會兒怎麼辦?”武延昊突然壓低聲音問道。
“什麼怎麼辦?”李存希反問道。
“丘靜那廝啊,你不是要搞他?”
“當然要搞,不過不是現在,哥幾個待會兒吃他的喝他的,這逼人我得慢慢玩他。”
虎敬暉閉著眼睛,提醒道:“彆玩脫了,存希,這可關乎著十幾萬士兵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