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說到最後的語氣已經明顯的變了一種味道了。
千葉玨自是聽出了常氏的言外之意,不知怎地,本就紅著的臉頰頓時變得鮮豔欲滴。
“娘,你想什麼呢!”
千葉玨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連帶著聲音都低了幾個調,說出口的話完全像是呢喃。
“玨兒,我那天過來問你,你什麼都不說。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卻閉門不見,難不成你真的是在下麵的那個?所以現在不好意思見他了?”
在下麵的那個?
千葉玨感覺自己一股氣直衝滿門,瞬間變得暈乎乎的,聽不懂常氏在說什麼。
而常氏見千葉玨不答話,以為是被自己說中了,當下就站了起來。
“我勒個去!玨兒,我看你平日裡的樣子怎麼著也該是個強攻啊!結果你居然是被攻的那個!”
常氏閉上眼睛,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千葉玨隻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旋即便看到常氏滿是失落的坐回方才的凳子上。
不過常氏的失落也隻是那一瞬間,很快她就重新揚起了一抹笑容,笑嘻嘻的看著千葉玨。
千葉玨在聽到常氏說了那樣一番話之後已經不指望還能從常氏的嘴裡聽到什麼好話來了,此刻又看見她眼裡泛著綠光的盯著他,他的心跳聲霎時像打鼓一樣。
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玨兒啊,反正你也去不去見他,那些小廝丫頭們也都走了,院子裡就剩咱們兩個人,坐著也是坐著,不如你給我具體講講那晚的事情唄!權當是講故事嘛!”
就知道他娘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
說了這麼半天,做了這麼久的鋪墊,結果就是想讓他講那晚的事,而且還是要具體的。
千葉玨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一個拳頭,似是在極力控製自己額頭上那突然蹦出來的青筋。
半晌之後,千葉玨恢複如常,甚至還對著常氏笑了笑。
“娘,那晚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們就是在護城河邊喝了點酒,然後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天亮了。”
千葉玨說這話本就是為了讓常氏不要再亂想下去,否則到時候還不知道冒出些什麼更驚世駭俗的話來呢!
可是很顯然,一個人若是心裡有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自然會朝著那個方麵不斷地挖掘,不斷地亂想,根本不會管彆人到底說了什麼。
因為那一刻,在心裡就已經認定那人如此說不過是在掩飾事實。
常氏點點頭,道:“嗯!我知道的,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玨兒你不用這麼解釋的,我都懂,都知道,真的。”
說著還拋給了千葉玨一個你放心,我都明白的眼神。
雖然這話聽起來沒什麼毛病,但千葉玨總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
千葉玨甩甩腦袋,壓下那股奇怪的想法,鬆了口氣似的道:“娘你懂了就好了,這樣我就不用再多費唇舌了。”
“懂,你都說得這麼明白了,我肯定懂了啊。隻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千葉玨愣了下,“娘,你問。”
“意思就是你們那晚是在護城河邊睡的?連酒店都沒去?”
千葉玨眉頭一蹙,正想問酒店是什麼,卻忽然想起常氏口中的酒店就是他們所說的客棧,當即點了點頭。
“是啊,娘。我們都是習武之人,不是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麼?我們兩個大男人,露宿河邊也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