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穀浩然之後,又過了幾天,我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身上的傷其實並不是很重,主要是內傷嚴重,需要慢慢調養,身上就是傷口有點多,那道天雷轟落下來,在我身上留下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地方都燒焦了,好在沒傷到臉,畢竟很多時候,我也是靠臉吃飯的,要不然怎麼當軟飯王。
啊呸,我才不是軟飯王。
看到穀浩然走了,邋遢道士也想走,畢竟他這跳脫的性格,在一個地方呆不住。
他的任務是下山紅塵曆練,看儘世間百態,方能穩固道心,以後才能夠更好的修行。
所以老在一個地方呆著,他肯定受不了。
之所以他現在一直沒走,是因為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處理妥當。
當初徐老爺子被玄心子下了碎魂咒,人直接炸裂了,在處理完了我的事情之後,邋遢道士又回到了徐老爺子身死的地方,將他炸裂的那些屍骨一點一點兒全都撿了起來,一把火燒了,然後將骨灰帶了回來,放到了一個壇子裡。
邋遢道士的意思是,等我傷好了之後,便會跟我一起去一趟湘西,將徐老爺子的屍骨送回去。
不管怎麼說,人總是要落葉歸根的。
而且徐老爺子還是一個趕屍後裔,祖上幫人趕屍回老家安葬,也算是積德行善之舉。
作為一個趕屍人,徐老爺子的屍骨更應該送回老家安葬,入土為安。
真是沒想到,邋遢道士的心思如此細膩,彆看著平時大大咧咧,什麼事兒都不放在心上,做起事兒倒是很有講究。
這事兒我根本沒想到,自己都自顧不暇,邋遢道士全都默默的去做了。
對於他說的這些,我自然不會拒絕,等我能利索走動了,肯定是要跟著他去一趟湘西的。
不過最後邋遢道士還補充了一句,說到時候將徐老爺子的屍骨送回去之後,我們倆就在湘西分開,隨時保持電話聯係就是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還有些不舍。
這家夥雖然坑,但是遇到事兒的時候,是真幫我拚命。
要是邋遢道士是我的師兄弟就好了,這樣我們倆就可以不用分開,師父那老頭兒也不知道為啥定那麼奇怪的規矩,隻收一個徒弟,我多希望自己能有個師兄弟啥的。
師父自從回到家之後,一直沒怎麼出門,每天就是給我療傷熬藥,然後跑到隔壁張老頭兒家下下棋。
這些天,也有不少人找上門來,找我師父看風水,也不知道誰把他回來的消息傳了出去,每天門口都停很多車,車水馬龍的,還都是一水兒的豪車,那場麵跟我在家的時候沒法比,可是這老頭兒脾氣古怪,沒有要接生意的意思,全都讓虎子叔一口回絕了。
還跟虎子叔說,以後在燕北有活兒直接找我,不必過來找他。
人的名樹的影。
風水王的名頭太大了,我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徒弟,很多人還是對我師父比較信得過。
出師一年,雖然我也接了不少生意,但是想要超越我師父的名頭,還是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隨著我身體一天天好起來,已經能夠四處走動了,修為還在緩慢恢複中。
等我身體好一些的時候,小胖開著車帶著周大師也過來了,還沒進門,我就聽到小胖扯著嗓子在喊:“小劫,你在家嗎?我來看你了。”
聽到小胖的聲音,我走出了屋子,就看到小胖提著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都是帶來的吃的喝的。
虎子叔一看到小胖進來,連忙從他手裡接過了東西,笑著道:“小胖,周大師呢?”
“在門口坐著呢,他說緩口氣。”小胖嘿嘿笑道。
我和邋遢道士連忙走了出去,就看到周大師坐在門口台階上運氣呢,臉色有些發白。
“周大師,怎麼不進屋呢?”邋遢道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