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跟在邋遢道士身後,朝著那小道觀裡麵走去,其實我們所有人都很好奇,邋遢道士這個老六,他的師父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
一個什麼樣的師父,能夠教出如此圓滑世故,身上有八百個心眼子的家夥。
邋遢道士一邊走一邊喊,都走到屋門口了,都沒有人回應。
很快,邋遢道士一把推開了屋門,徑直走了進去。
這屋門一打開,我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味兒,都有些嗆鼻子。
好家夥,這是泡到了酒缸裡麵了嗎?
我們隨著邋遢道士進了屋子裡,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地的酒瓶子,都沒有插腳的空兒,地麵之上還扔著很多臭襪子,破舊的衣服。
然後,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正在呼呼大睡,此人應該就是邋遢道士的師父鬆鶴真人。
邋遢道士徑直走到了床邊,朝著熟睡的那人的後背拍了幾下:“師父,師父,你醒醒,我回來了。”
我們幾個人就站在滿屋子的酒瓶當中,有些懵逼,也不敢動。
畢竟床上躺著的那位可是邋遢道士的師父,我們的長輩。
好一會兒之後,那人才被邋遢道士給叫醒,他揉了揉滿是眼屎的眼睛,朝著邋遢道士仔細看了一眼,突然就道:“持文,你小子怎麼突然回來了?”
那人突然問出這句話,我們幾個人差點兒都沒站穩。
好家夥,還有這樣當師父的,徒弟都下山曆練三年了,馬上就要參加考核,這師父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兒。
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回來。
估計把邋遢道士這個徒弟都給忘了。
“師父,我下山都三年了,這不是回來參加考核麼,你不會這都忘了吧?”邋遢道士有些尷尬的說道。
“啊……對對對,是有這麼回事兒,三年了,一眨眼就過去了。”那道長用手指摳了摳鼻子,坐直了身體,仔細朝著邋遢道士看了兩眼:“我的乖徒兒,咱們都三年沒見了,你都變模樣了,為師差點兒沒認出來。”
此時,我才朝著那道長仔細看了一眼,那道長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胡子拉碴,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道袍破破爛爛,臟的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怪不得邋遢道士如此邋遢,原來師父也是這般模樣。
不過當我仔細去感應邋遢道士師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他師父貌似修為並沒有多厲害,不知道是故意隱藏,還是本來修為就不咋地。
邋遢道士說他下山的時候,是那群師兄弟之中修為最差的一個,或許真有這可能。
因為師父看上去並不怎麼厲害。
鬆鶴真人打量了邋遢道士好一會兒,十分滿意的模樣,笑著說道:“持文啊,關於那考核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過放在心上,人活一世,不就是圖個逍遙自在,要是打不過,咱們就不打,你在山上多陪為師幾年也是好的。”
“師父,當初咱們師徒倆都被人瞧不起,這次回來,我說什麼也要給你爭口氣。”邋遢道士信心滿滿的說道。
“什麼爭氣蒸饅頭的,沒意義,你自己活的開心就好,師父無所謂……”鬆鶴真人嘿嘿一笑,旋即起身,圍著邋遢道士轉了一圈,當即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你個臭小子,下山三年,一看你就混的不咋地,三年沒見師父了,就空著手來的?也不給為師帶幾瓶好酒過來,沒有茅台五糧液,你弄幾瓶二鍋頭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