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鬼物都在,隻是那些陰兵陰將折損了不少,大約一百多個。
這一架乾下來,我們互有損傷。
顯然張慶安損失的更大一些。
當我收起了那些鬼物之後,張慶安緊接著一揮手,那些鬼物也都化作了各種顏色的氣息,朝著他這邊聚攏而來。
他身上應該也有安置那些鬼物的法器,跟我的天罡印差不多。
換上了一身行頭的張慶安,看上去周整了不少,但是被我傷的不輕,臉色有些慘白。
我們倆相顧無言,場麵突然有些尷尬了起來。
畢竟脫人家褲衩子這事兒,可不怎麼光榮,而被脫的一方,這麼大年紀了,晚節不保。
身為老六的我,首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麵:“陰山派的手段,真是高明,如果我沒有耍花招,提前暗中布置了法陣,暗算了您老人家,估計我這條小命就沒了。”
張慶安聽聞,當即擺了擺手:“話不能這麼說,願賭服輸,甘拜下風,修行者之間的拚殺,本就是兵不厭詐,各施手段,不管過程如何,隻要贏了就行,老夫也算是輸的心服口服。”
“哪裡那裡,晚輩這些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前輩陰山派的術法才是當真高明,我那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但凡老前輩謹慎一些,我就沒命了。”我繼續謙虛。
這時候老頭兒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些疑惑的說道:“老夫有一事不解,不知能否……”
“前輩想知道什麼,隨便問就好。”我笑著說。
“你真是特調組的人?”張慶安顯然對我的身份不太相信。
“千真萬確,證件都給您老人家看了,蓋著大紅章呢,燕北特調組一科副組長。”我嘿嘿一笑。
“這特調組也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什麼人都敢收啊……你這一身邪門的手段,怎麼看都不像是特調組的人,你一開始說你是血靈老祖的徒弟,老夫我是真的信了。”
“不是不是……我跟血靈老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師父是風水王李玄通,他傳授給我的大部分都是風水布陣方麵的手段,內功心法和劍法是他老人家傳授的,其餘的手段都是我自己找補的,東拚西湊搞來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張慶安十分詫異:“道家正統的手段,愣是被你修成了大邪修,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個來,你就不怕辱沒了你師父的名頭?”
“我師父的名聲本來就不好,用不著我來辱沒,再說了,也沒人敢找他麻煩。”我齜牙一笑。
張慶安不解,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匪夷所思,好一會兒又道:“那八千萬劍法,看著像是道門正統的手段,劍法是真的不錯,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真的是叫八千萬劍法嗎?”
事到如今,我也不好隱瞞,隻好說了實話:“那……那劍法其實不叫八千萬,而是虛無劍法,隻是當初我修行者劍法的時候,我師父給我要了八千萬,算是學費,我一直耿耿於懷,便稱之為八千萬劍法……”
這下,張慶安更震驚,他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這是什麼師徒關係,徒弟說師父名聲不好,師父教給徒弟劍法,還要收八千萬的學費。
怎麼看,這都不像是師徒關係,有些錯綜複雜。
看他那一臉糾結的表情,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亂,講真,我跟我師父的關係,不好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