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管廣梁俊三人是不是口嗨,隻是隨便喊喊,但是廣梁俊罵他媽,他就忍不了了。
他要往死裡搞陳家,也是因為魏珍那娘們罵了他媽。
其實。
他對母親的印象已經無比模糊,即便是努力的想,連音容都已經想不起來,但即便如此,這也是他的逆鱗。
可能是人,越是沒有什麼,就會越看重什麼。
他強忍著衝動。
酒館裡除了廣梁俊三人,還有老板在,這時候打了人,肯定是撈不著半點好。
越是憤怒,他反而出奇的冷靜。
倆人繼續往前走。
吳安一路上在看攝像頭。
心裡不斷地琢磨,等會該怎麼走。
回到車邊,拿了蛇皮袋,路過一堆磚頭跺,拿了倆磚頭在手上。
回去等。
抽了不知道多少根香煙,廣梁俊三人晃晃悠悠的從蒼蠅小館裡出來。
倆人跟在後麵。
三人走到岔路口分開,三個人不同的方向。
吳安沒管另外倆人,跟上了廣梁俊,走到一處巷子口,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監控,倆人一人套袋子,吳安倆磚頭拍上去。
磚頭應聲拍碎。
“啊!”
廣梁俊慘叫著倒在地上,阿青還覺得不夠,拿起碎成一半的磚頭又砸了一下,這才跟著吳安跑開。
聽著廣梁俊的慘叫聲,阿青罵道:“這家夥腦袋真硬,這麼砸還能叫的這麼大聲。”
吳安笑了笑。
廣梁俊叫的很慘,已經有人出門查看。
他們並沒有匆忙跑路,一路上儘量走在黑暗裡,偶爾會遇到攝像頭,吳安也是儘可能的躲開。
躲不過去就用蛇皮袋罩著走。
得虧現在還是2012年,要是未來的話,他和阿青真是想躲都躲不了。
來到碼頭藏車的地方。
阿青剛上車,突然喊道:“哥……哥,林虎。”
吳安回頭一看,果然是林虎,看著是從碼頭停船的地方跑過來的,那跑路還左右回頭亂看的樣子,簡直比他們剛才敲廣梁俊悶棍還慌張。
阿青有些興奮的說道:“這家夥肯定沒乾好事。”
吳安沒多想,說道:“管他呢。”
“咱們現在可不好節外生枝。”
“走了。”
騎著車子來到山路上,倆人才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
先把阿青送回家,今天算上老麥的分賬,一共是賺了22400,他自己留了兩萬,其他都給了阿青。
除了分紅以外,還有買煙的錢。
阿青也沒看,拿了錢就往家裡走。
回到家裡。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
剛進家門,大哥和嫂子從屋裡出來,招呼道:“回來的還挺早。”
“咦,身上沒酒味,在鎮上吃飯沒喝酒?”
吳安笑了笑:“這不是聽嫂子的話,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吳平豎起大拇指:“有點水平。”
梅月琴也挺高興,說道:“今天賺了多少?”
吳安說道:“兩萬。”
哥嫂倆聽到這麼些錢,高興的不得了,比他們自個賺了那麼多錢還要高興,吳安也挺高興。
這下漁船買不了,他手裡正好有15萬。
這可是2012年。
放眼同齡人裡,他也算是佼佼者了。
如今的房價還沒有瘋漲,這麼多錢,完全可以在縣裡搞一套還不錯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