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宿舍的人已經到齊,這會正一起在地毯上坐著看電視,看鄭意眠來了,有人揮揮手:“……鄭意眠嗎?”
“是,”鄭意眠換上拖鞋,朝大家笑笑,“我來的時候看你們都不在,就出去逛了逛。”
“沒事,現在來一樣的,”有人給她挪了挪位置,“你要來看電視嗎?我們準備看完這個電影就去睡。”
鄭意眠坐過去,才剛坐下,就聽見有人開始算:“那我們人就都來齊了,後天早上可以去抽題目了。”
決賽的難度較初複賽更高,初複賽是直接給出命題,決賽則是讓參賽者自行抽取命題。
也就是說,十六個參賽者,每個人畫的主題都不一樣。
這考驗的不僅是參賽者的水平,還有隨機應變能力——假如抽中不擅長的題材,要怎樣處理才能出彩?
鄭意眠還在想,她們已經開始合掌默默祈禱:“希望能抽中一個好畫的命題……不知道這次簡單和難的分化大不大,萬一題目都挺難的呢?”
鄭意眠想了想,說:“我覺得不管難易程度相差大不大,都會儘量維持一個相對公平的規則。如果給了很難的題目,評判的標準應該也會稍微降低一點兒。”
“希望吧,”有人繼續祈禱,“我拿不到獎回去可就很丟人了啊。”
“不會的,”鄭意眠笑著安慰,“平常心。”
“穩住,我們能贏。”
互相加油打氣一番,大家終於準備去睡覺了。
鄭意眠十一點多睡,雖然不算早,但在一行熬夜黨裡,算得上養生作息了。
決賽的抽簽定在下午三點,當天鄭意眠醒的很早,洗漱完畢後,下樓買了兩份早點,去了梁寓的房間。
鑰匙他給了她一把,她開門進去的時候,他還在睡覺。
臥室門還開著,她能看到他隨便擺著的那兩條長腿,被被子勾畫出清晰的走向。
鄭意眠躡手躡腳,把早餐放在他桌子上,然後把他昨晚扔在沙發上的外套疊好,順便收拾了一下他的桌子。
把他的充電寶放進櫃子抽屜裡之後,鄭意眠轉身,就聽到臥室裡傳來響動。
她回頭,背著半明半暗的曦光朝他笑:“你醒了啊?”
被單在他身下堆出一層層褶皺,他曲起手腕揉了揉眼,剛醒,聲音都帶著懶散的沙啞:“你剛進來我就醒了。”
“剛進來就醒了?”鄭意眠走到他臥室門口,“那為什麼一直裝睡?”
她剛剛看了他幾遍,都是熟睡中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一開始就醒了。
梁寓眼眸微眯,挑出一點笑:“想知道你趁我睡著的時候會乾什麼。”
鄭意眠撇撇嘴:“我還能乾什麼?肯定讓你繼續睡呀。”
而後,她又看他:“那怎麼剛剛忽然決定醒了?”
他垂眸,淡淡道:“怕你走。”
鄭意眠笑笑,走過去,給他把頭發理了一下。
“我不走,我剛剛準備去陽台上曬曬太陽。”
“既然都醒了,”她又轉身拉開窗簾催他,“那快去洗吧,趁熱把早餐吃了。”
早晨的光線太溫柔,鄭意眠等他起床之後,給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就坐在他床沿。
刷完牙,梁寓端著杯豆漿問她:“今天下午是不是要去抽題目了?”
她點頭:“是呀。”
他把豆漿放到一邊,走到她麵前,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盒子。
鄭意眠一看包裝:“你怎麼又買……”
“以前彆人送的,”他道,“一直沒機會給出去。”
他一邊把東西從盒子裡拿出來,一邊輕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特彆像埋怨老公亂花錢的妻子?”
她不說話,看那條折著碎光的項鏈。
明朗晨光下,項鏈質感更甚,設計感呼之欲出。
她記得,這條項鏈的名字,叫惡魔之眼。寓意是把不好的東西擋在外麵,給人帶來好運。
他說:“站起來,我給你戴上。”
鄭意眠站起身。
他噙笑靠近,手搭在她肩膀上,溫熱吐息愈發湊近。
她迷迷瞪瞪地想,這到底是戴項鏈呢,還是……呢?
直到呼吸更湊近,他鼻尖觸到她鼻尖,鄭意眠福至心靈地閉上了眼睛。
梁寓沉聲笑,珠玉落盤似的:“以為我要親你?”
…………
……………………???
再次被他嘲笑,鄭意眠下一秒就想抬腿踩他腳,然而,她的理智沒能成功支配自己的身體。
因為須臾間,他帶著清晨牙膏味道的吻落下來。
嘴唇觸碰前,他說——
“猜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梁寓,一個連接吻都讓人跌宕起伏的藍孩。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句名言:【man no bad,women no love】
祝大家……明天……四級……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