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條魚(2 / 2)

以後少吃魚鹿靈 鹿靈 11136 字 11個月前

主編偏愛柯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梁寓頷首:“是。”

“那,為什麼又忽然能刪了?難道是有個更厲害的施壓了?”

鄭意眠問完這個問題,轉頭看向梁寓,繼而頓悟:“……你去了奚青,是嗎?”

梁寓忽而笑了,沒回答,但也沒否認。

那就是了。

鄭意眠低聲歎了句:“我好像……有種報仇雪恨的感覺?”

梁寓笑看她:“怎麼?”

鄭意眠如實答:“就,本來還羨慕人家手裡有張好牌,結果忽然想起來,原來自己手上還有一對王牌。”

他低頭,湊到她耳邊:“而且這對王牌隻給你用……開不開心?”

半晌,梁寓道:“其實一開始,想著你可能會不喜歡。”

鄭意眠抿唇。

他繼續說:“所以從不想用我的的身份給你謀什麼特權,我知道你肯定是想靠自己的。但是,我也想讓你知道——歸類於你事業範疇的,我會完全尊重你的想法。可與此同時,我也想讓彆人知道,想要借什麼強權來壓你,在我這裡,不會存在這種事情。”

“靠你努力去做的事情,我不會給你開什麼後門;但如果有人要欺負你,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用了這張“王牌”之後,柯瑤果然沒敢再動作。

事件逐漸平息之後,鄭意眠漫畫下的分數和評論,也開始回歸到了水平應有的狀態。

《萬妖生》從三月開始連載,到八月完結。

這五個月來,她耗費了大量的心血來構思、繪畫,但考慮到自己在長篇漫畫屆還算個新人,不適宜把主線拉得太長,於是把故事停在了最該停的地方。

雖然算不上是特彆大的長篇,但該有的故事情節、跌宕起伏,全都具備了。

剛好完結時候是暑假,鄭意眠休息了一陣子,跟著梁寓四處玩了玩,放鬆一下。

暑假時候,正好碰上趙遠生日,他叫的人不多,都是一群關係好的在一塊兒玩。

當天,鄭意眠和梁寓一塊兒過去給他慶祝生日,梁寓把門一推開,鄭意眠就看到一個等身高的巨型蛋糕。

趕來的李敏歎:“我天,趙老板有錢啊,這蛋糕很貴的。”

“貴有貴的道理,”今天的趙遠格外意氣風發,還噴了發膠做發型,“這家蛋糕的奶油非常棒,可以說是我吃遍W市最好吃的奶油,等下給大家嘗嘗。”

人來齊了之後,大家就開始攛掇趙遠吹蠟燭。

時間正好到他的出生時間,趙遠一口氣吹熄所有的蠟燭。

一片歡呼聲響起。

趙遠:“切蛋糕切蛋糕!讓你們嘗嘗小趙老板火眼金睛下的美味食物!”

切蛋糕的是梁寓,鄭意眠就站在他對麵,看他切過之後,把除了趙遠那塊外的第一塊蛋糕遞過來,伸手就要拿。

猝不及防地,碰到另一根手指。

她愣了愣,轉頭去看,發現站在梁寓旁邊的一個女生,也伸出手想要這塊蛋糕。

那女生似乎並沒有鬆手的打算,反而抬頭,用一種極其期待的眼神看向梁寓。

歡笑聲有刹那的停止。

很多事情並不需要具象的語言傳達,鄭意眠隻消看那女生目光一眼,就能看出她眼裡明顯的愛意。

她素來不愛和人爭,但如果這個時候鬆手了,未免有點叫人心堵。

她明明是他的女朋友,拿這塊蛋糕是應當的才對。

這時候,終於有人發現了這暗湧和不對勁,當即叫喚開,想要緩和氣氛,玩笑道:“要是把這蛋糕帶回學校,說是梁寓切的,指不定能賣個高價!”

那女生看向梁寓:“我願意買,多少錢都可以。”

一邊圍觀的趙遠瞠目。

李敏戳他:“什麼、什麼玩意啊?這人誰?你把她放進來乾啥?”

趙遠:“就以前活動裡認識的女生,她問我能不能來,我就答應了,媽的,防不勝防啊。”

梁寓聽了這聲音,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抬頭,笑著看向鄭意眠,話卻是對剛剛那個提議賣蛋糕的人說的:“那她豈不是億萬富翁了?”

那人道:“怎麼呢?”

梁寓低下頭,刀沒入綿軟蛋糕中,輕笑一聲:“她的蛋糕都是我喂的,按照一勺一百來算,她現在也該無形消費了許多資產才是。”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輕鬆讓那女生鬆了手。

無形之中,他已經針對某件事情做出了回答——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冷漠到幾近殘酷。

她早該知道的,對於彆的人,他向來是吝嗇自己的溫柔。

趙遠:“……秀恩愛可以這麼高雅又這麼騷的嗎?”

室友大叫:“騷不過,騷不過!”

李敏對老三說:“請分析這種手法。”

“啊?”老三愣了愣,不甚確定道,“側麵烘托?側麵描寫?”

“恭喜你,答對了!鼓掌!”

老三:“……你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小插曲之後,趙遠又提議玩遊戲。

室友:“反正就總是玩些騷斷腿的遊戲就是了。”

這次的遊戲規則趙遠草草帶過,隻說抽到一套卡片的人要按他的指令去做,想著趙遠是個拎得清的人,加上今兒個他是壽星,大家也就同意了。

鄭意眠先抽了一張卡,是一半的桃心,然後到了梁寓。

梁寓抽卡的時候,她就開始吃蛋糕,叉子正送進嘴裡,趙遠就嚎開了:“一對的!一對的!現在黑色半桃心去追紅色半桃心!”

等大家開始鼓掌的時候,鄭意眠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紅桃心。

東西也顧不上吃了,她站起身就往外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但這種規則一出來,被追的人就容易感到緊張。

就算身後的人是梁寓,就算追到了也不會怎麼樣,但那股緊張感還是驅使著鄭意眠不斷飛奔。

最後,她跑進一個黑黢黢的包間裡。

正想喘息,想著梁寓大概不會追過來了吧,下一秒,鄭意眠就被人反壓在了門上。

她一顆心緊張得要蹦出來,太陽穴突突跳,腿都快軟了。

梁寓靠在她耳邊,灼熱氣息灑在鄭意眠耳郭的時候,她感覺整個人瀕臨爆炸,血液不斷上湧。

他終於開口說話。

“聽人說這家蛋糕店的奶油很好吃,我也想嘗一嘗。”

“你嘗……唔……”

嘴唇忽然被人封住,未曾開口的下半句戛然而止。

一片漆黑中,她感覺格外敏銳,諸如此刻,她明確地感覺到——他緩緩伸出舌尖,舔走了她嘴角的奶油。

奶油在唇齒間融化,他把味道橫衝直撞帶入她口中,途徑的地方就留下印跡,軟甜的奶油味兒從齒關開始彌散,然後真真切切地傳遞到她的舌上。

他是儘職儘責的傳遞者,從她的舌尖到舌根,每一點細微處都不肯放過。

她被這個漫長的親吻折騰到頭腦缺氧,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麼危險的氣息。

他的手指從襯衣下擺鑽入,她逐漸能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有點燙。

那溫度像是被人推著,從下往上走,迫使她的每一寸肌理接受和眷戀。

她身子打顫,卻並不覺得如何害怕。

而後,後背處有什麼東西——

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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