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從審判庭在來到了楚明麵前，近距離直視著楚明的眼睛：
“年輕人，我勸你說話要慎重。”
“禦天城的神聖律法，不是你可以褻瀆的。”
楚明感覺自己的全身仿佛被空間擠壓了似的。
這李元芳，莫非是空間係天賦的靈修者？
不過，他還是張口，一字一句道：
“我也不想褻瀆，但事實如此。”
“這本律法，是當時禦天城建立初期，戰時製定的律法，可現在兩百年過去了，這律法，還是一成不變。”
“它真的適用於現在麼？”
“就好比我殺了七名禦城軍不假，可你有沒有去了解，他們是否該死呢？”
李元芳臉色冷俊：
“哼，你以為我會沒有調查清楚麼？”
“就算那些禦城軍有問題，也應該交由禦軍司審判，而不是你殺了他們的理由。”
楚明冷笑一聲，和李元芳對視著：
“所以請問，當時我應該怎麼辦呢？”
“任由那些禦城軍把我抓走？”
李元芳當即道：
“你完全可以不殺他們的，但是你還是那麼做了！”
楚明針鋒相對：
“我殺他們，是因為我恰好有殺他們的能力。那麼請問李統禦大人，如果我沒有這個實力，是不是就該被他們抓走甚至處死，我隻能等死後，再由李統禦大人你來幫我伸張正義嗎？”
“遲來的正義，有個屁用啊？”
周邊的空間窒息感越來越強了，李統禦眯著眼道：
“但事實就是，你完全可以不殺他們，但你卻殺了
。”
楚明不屑道：
“嗬嗬，您可真搞笑。”
“難道對一群要對我不利的人，我還要心存憐憫，還要小心翼翼的想著怎麼隻怎麼輕傷他們，而不要了他們的命嗎？”
“李統禦大人，如果你真的有調查清楚的話，你就應該知道，我是急著去救人的。如果因為我心存猶豫，不殺他們而耽誤了救人的時機的話……”
“你李元芳，負得了責任嗎？”
楚明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啟了咒紋模式，沒辦法，四周的壓力太強了，如果不開啟咒紋模式，他可能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這時，楚明的腦袋裡忽然響起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和傳音不同，這道聲音，像是直接出現在他的意識裡似的：
“哥哥，你不要再說了，李叔叔真的生氣了，我看到他腦海裡把你殺死的畫麵了！”
楚明扭頭一看，果然看到觀眾席上的那個小女孩，正是之前跟在李元芳旁邊的那位。
沒想到她不僅可以直接看出人的想法，還能往人的意識裡塞入自己的意念。
李元芳腦海裡出現了殺死自己的畫麵麼？
嗬嗬，那說明這位看起來逼格十足的家夥，實際上也沒那麼淡定沉穩嘛。
審判庭上。
李元芳沉默了。
似乎在考慮楚明的話。
但最終，他還是緩緩開口道：
“不論如何，禦天城的律法不可撼動。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擊殺七名禦城軍都是事實。”
“按照禦天城律法，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一，處死。”
“二，流放至魔窟秘境深處，直至你洗刷清自己身上的五星罪惡值，才可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