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們查封了?”
“不能。”廖穀鋒看著喬梁,說出了一個讓喬梁差點吐血的答案。
“廖書記,為什麼?”喬梁急眼了,“難道連一個私營企業都動不得?”
“不是動不得,而是時
機未到。”廖穀鋒神色淡淡地說著,“打草驚蛇,懂嗎?你知道鐵礦背後的法人是誰嗎?是劉玉虎。而這個劉玉虎,是省城鴻展集團董事長劉廣安的兒子,鴻展集團是西北省有名的民營企業。”
廖穀鋒說到這裡,再次看了看喬梁,幽幽的說著,“劉廣安是從金城下轄的都平縣五家鎮劉家村走出來的,劉昌興,同樣也是劉家村人,他們兩家,是世交。”
喬梁聽到廖穀鋒這話,愣了愣,旋即有些明悟地看著廖穀鋒:“廖書記,您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一句話‘不能打草驚蛇’,所以鐵礦暫時不能動。”廖穀鋒揮手打斷喬梁的話,神色淡然道,“當然了,根據你提供的那個小本子,有關部門已經開始動作,先從外圍查起,一些人已經在布控當中,而且,就在昨天,剛剛查辦了省稅務局的一名副職,就是根據你那個那個小本子的線索查的。”
喬梁聽到廖穀鋒的話,既失望又高興,失望的是暫時不能拿鐵礦如何,高興的是,至少他從廖穀鋒這裡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紀檢部門已經行動起來,鐵礦以及鐵礦背後的尚可這些人,就算現在再猖狂,相信也猖狂不了多久。
看到喬梁不說話,廖穀鋒笑了笑:“小子,從我這聽了這麼多話,怎麼樣,現在心裡踏實了嗎。”
“廖書記,我從來沒有質疑過您,就是心裡著急。”喬梁笑著撓撓頭,又看了看桌上那隻石磊的手機,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廖書記,您看這個石磊的案子?”
“我要是不管,你小子是不是打算賴上我了。”廖穀鋒哼哼道。
“不敢不敢。”喬梁乾笑了一下,眼珠子一轉,靈機一動,“不過廖書記要是不管的話,我就找呂倩想辦法。”
“你小子……”廖穀鋒嗬嗬笑起來,然後瞄了眼那隻手機,“行,這事我管了,你把手機交給我。”
“好,謝謝廖書記,您真是個為民著想的青天大老爺。”喬梁興奮道。
“我答應了才誇我,剛剛我要是不答應,是不是就得在心裡罵我了?”廖穀鋒一瞪眼。
“那肯定不會。”喬梁嘿嘿一笑,矢口否認。
廖穀鋒接過石磊的那隻手機,其實剛剛聽完喬梁所說,廖穀鋒就已經打算管這事,他又不是冷血無情的人,又豈會坐視不理。
“這事我會安排省廳信得過的人去查,你回去等消息就是。”廖穀鋒把手機收好,說道。
就在廖穀鋒和喬梁會麵時,金城鴻圖大酒店。
劉廣安和劉昌興也剛喝完酒,兩人換到了酒店頂樓的貴賓廳喝茶,這裡有劉廣安的專屬茶室。
鴻圖大酒店,同樣是鴻展集團旗下的產業,這是金城的幾家五星級酒店之一,亦是金城有名的一個地標建築,高達52層,酒店外觀有點像一艘迎風起航的帆船。
晚上是劉廣安請劉昌興吃飯,作為同村的宗族世交,劉廣安和劉昌興的關係自是不用多說,劉廣安比劉昌興小一歲,從小的時候,劉廣安就是跟在劉昌興屁股後麵玩,小學到高中,劉廣安和劉昌興也都是在同一所學校,後來,劉昌興走上仕途,劉廣安經商,兩人一個官帽子當得越來越大,一個把生意做得越來越大,而這裡頭,夾雜著多少權錢的勾當,隻有兩人自己清楚。
兩人都在金城,關係又非比尋常,平常自然沒少來往。
52層的鴻圖大酒店,是金城有數的高樓,坐在頂層的茶室,可以一覽金城的夜景。
“廣安,還是你這地方好呐,一覽眾山小。”劉昌興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頗有感慨地說了一句,他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興哥你要是喜歡,我在這邊給你裝修個辦公室出來,你有時候也可以來這裡辦公嘛。”劉廣安笑道。
“那像什麼話。”劉昌興擺了擺手,“到了我這位置,更要小心那些風言風語。”
劉廣安笑了笑,沒再說這個,他也就順口一說,知道劉昌興不可能真過來。
“興哥,昨天周局突然被紀檢部門給邊拿了,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嗎?”劉廣安突然問道。
劉廣安口中的周局是省稅務局的副局長周力超,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而劉廣安因為經商的關係,和周力超的利益牽扯頗深。
聽劉廣安提到這個,劉昌興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