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喬梁瞪大了眼睛,昨晚他讓許嬋親自打電話給縣局,縣局竟然沒抓人?這是沒把他這個縣長放在眼裡不成?
見喬梁這樣,許嬋連忙道:“也許縣局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做。”
“不得已才這樣做?”喬梁冷笑,看著許嬋,“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縣局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許嬋苦笑,這時候卻是答不上來,她其實昨晚回到縣城後,就對這個結果有所預見,因為她回到縣城後去了苗培龍那裡,聽到苗培龍給縣局的領導打電話,所以對蔡進沒被抓一事,許嬋心裡是清楚的,這也是剛剛喬梁讓她打電話過去問,她會有所遲疑的緣故,但為了怕喬梁看出來,許嬋還是照做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喬梁盯著許嬋。
“沒有沒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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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忙不迭解釋道,“我是在想,會不會是某些領導打招呼了,所以……”
許嬋沒把話說完,剩下的讓喬梁自己去聯想,她可沒膽子背叛苗培龍,隻不過對於蔡進這事,許嬋委實也是氣憤地很,昨晚她也是受害者來著,沒想到苗培龍竟然如此輕易就打招呼讓縣局不要抓人。
許嬋的話讓喬梁眉頭愈發皺得老高,隱隱印證了心裡的猜測。
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喬梁從辦公室裡出來,直接去苗培龍辦公室。
苗培龍這會正
在通電話,見喬梁直接闖了進來,苗培龍掛掉電話,瞪著喬梁道:“喬梁同誌,還有沒有一點禮貌了,進彆人的辦公室不用敲門嗎?”
“苗書記辦公室的門開著,進來還需要敲門嗎?”喬梁回嗆了一句。
“就算門開著,敲門也是起碼的禮貌。”苗培龍哼了一聲。
“苗書記的規矩真多。”喬梁冷笑。
“彆給我陰陽怪氣的,有什麼事就說。”苗培龍撇著嘴。
“苗書記,我想問你,蔡進的事,是你指示縣局不許抓人的嗎?”喬梁質問道。
“是又怎麼樣?”苗培龍同喬梁對視著,“又沒犯罪,乾嘛抓人呢。”
“非法拘禁,還夠不上犯罪嗎?”
“那是人家不知道你的身份,誤會一場嘛,他要是知道你的身份,肯定不會那樣做的,再說了,你一個縣長到人家廠子裡去,你早點亮明身份,不就不會有後麵那些事了?你非搞得跟做賊似的,這才讓人誤會了不是?”
“照苗書記的意思,因為我的身份是縣長,所以是誤會一場,那假如我是普通老百姓,是不是就活該被拘禁了?是不是在苗書記眼裡,乾部才是人,普通老百姓就不是人了?”
“喬梁,你少上綱上線,我沒那個意思!”苗培龍眉毛一豎,乾脆直呼其名,指著喬梁道,“我看是你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受點委屈就覺得是天大的事了,我問過專業法律人士,非法拘禁罪也得看拘禁的時間長短、性質惡不惡劣等,就你們那一小會,還夠不上非法拘禁,何況人家後來也給你們賠禮道歉了,你彆不依不饒的。”
“沒想到苗書記為了這事,還真是儘心嘛,竟然還特地去詢問專業的法律人士了,我都懷疑苗書記是不是收了人家好處,所以這麼費心給對方開脫。”喬梁嗬嗬笑道。
“喬梁,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要是再這樣亂講,我可以去上級那裡告你誹謗,身為領導乾部,講話是要負責任的。”苗培龍怒道。
“好一個講話是要負責任的,苗書記,那我倒要問問你,昨天上午的會議,督察組才公開點名塑料廠汙染的事,苗書記也在會上作了表態,說要嚴肅處理,為何苗書記私下又允諾塑料廠可以繼續開工生產?請問苗書記為自己講過的話負責任了嗎?”喬梁冷笑,“還是說苗書記從來都是嚴於律人寬於律己呢?”
“你,你……”苗培龍怒視著喬梁,臉色漲得通紅,氣地說不出話來,心裡又驚又怒,很顯然,喬梁能知道這事,肯定是從蔡金發那邊泄露出來的。如果想看得更加快,搜維心恭重號“天一下一亦一客2”,去掉四個字中間的“一”。此刻苗培龍不由在心裡罵蔡金發是個傻缺,這種事怎麼能公開說出來。
“怎麼,苗書記說不出話來了吧?”喬梁嗬嗬笑道,突然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苗培龍惱羞成怒,道:“喬梁,我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你初來乍到,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知道像金發塑料廠這樣年納稅過千萬的企業,縣裡才有幾家嗎?你知道金發塑料廠幫咱們縣裡解決了數百人的就業問題嗎?
我問你,關停塑料廠倒是簡單,一紙行政令下去,直接就能讓企業關停到倒閉,但你想過後果沒有?塑料廠倒閉了,真正損失的是誰?是那些無辜的工人!幾百人的失業,你喬梁能解決嗎?你喬梁要是有能耐,倒是給縣裡拉幾個大投資項目來,彆在這裡隻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上綱上線!”
“好,好,沒理的都能讓苗書記說成有理的,今天我是開了眼界了。”喬梁也是氣得一笑。
“誰跟你講道理了?我隻是在跟你說一個事實而已。”苗培龍拍著桌子,“你喬梁倒是說說,我剛剛哪句話錯了?再說了,我有說不讓塑料廠關停整頓嗎?我是允許讓他們繼續開工生產五六天,但沒說不讓他們整頓,我這還不是為了縣裡的大局著想?你喬梁有本事就彆在這裡跟我大呼小叫,先去拉幾個大投資項目給我看看再說。”
聽著苗培龍明明是顛倒是非卻還振振有詞的話,喬梁啞口無言,今天的苗培龍,讓他看到了其無理甚至無恥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