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駱飛神色陰沉,覺得不能讓奚蘭在鬆北乃至江州再呆下去了,否則照這個趨勢下去,奚蘭和唐曉菲碰麵是早晚的事,甚至兩人說不定已經見過了。
心裡想著,駱飛冷聲道,“奚蘭,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可能。”奚蘭針鋒相對,“駱飛,你阻止不了我,就算你是江州一把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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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等著。”駱飛惱火地掛掉電話,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著,思慮許久,駱飛沒再指使人讓那些小混混去滋擾奚蘭,因為駱飛很清楚,那樣做也許能一時嚇住奚蘭,但絕不可能讓奚蘭離開,對方現在是吃了砰砣鐵了心,他要是不給奚蘭來點狠的,奚蘭恐怕以為自己真不敢拿她怎麼樣。
眼神轉動著,駱飛心裡有了計較,從通訊錄裡找出副市長兼市局局長魯明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駱飛道,“魯明同誌,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駱書記,什麼事?”魯明聽駱飛這麼晚打過來有事,登時認
真起來。
“我要你幫我抓個人,這人叫奚蘭,目前在鬆北……”駱飛和魯明詳細說了起來。
魯明聽完駱飛的話,有些目瞪口呆,“駱書記,這無緣無故的,咱們怎麼抓人呐?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這樣乾很容易出事啊。”
“這我不管,我隻要看到結果,具體的辦法你去想。”駱飛撇撇嘴,他不管有沒有正當的理由,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給奚蘭一個狠狠的教訓,並且逼迫奚蘭離開,至於以什麼樣的理由抓奚蘭,那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魯明必須給他搞定。
聽到駱飛如此說,魯明暗暗叫苦,無緣無故抓一個人,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但明目張膽動用公權力去乾這種事,其實很容易出事,但這會聽駱飛的口氣,顯然是不容他拒絕。
想了想,魯明道,“駱書記,我先讓人查一下這個奚蘭的情況,再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不用查了,你現在就按我說的去做,直接抓人,至於抓人的理由,我相信你在係統裡乾了這麼多年,不會連一個理由都想不到。”駱飛淡淡地說道,幾乎是強製性給魯明下命令,由不得魯明拒絕。
“駱書記,那我儘力。”魯明苦笑道。
“我要的不是儘力,而是一定要辦到,你明白嗎?”駱飛加重了語氣。
魯明一聽有些為難,但又不好違背駱飛的意誌,隻好硬著頭皮道,“駱書記,我會按您的指示辦。”
“好,我等你的結果。”駱飛這時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兩人通完電話,駱飛收起手機,拿出一根煙默默點了起來,有時候,駱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得針對奚蘭,他隻知道自己不願意讓奚蘭找到唐曉菲,更不願意讓唐曉菲知道他是其親生父親這個事實,其實冷靜下來想想,就算讓奚蘭找到了唐曉菲,唐曉菲又知道了事實的真相,最終的結果好像也不會怎麼樣。
但人偏偏就是有一種慣性思維,潛意識裡的行為更會被這樣的思維所支配,此時的駱飛哪怕知道自己這樣乾很不明智,但還是這樣做了,骨子裡,其實還是駱飛的特權思想在作祟,並且駱飛也沒把奚蘭放在心上,他一個堂堂的江州一把手,還收拾不了一個小商人?
鬆北酒店,奚蘭在接完駱飛的電話後,並沒把駱飛的威脅放在心上,奚蘭覺得駱飛雖然派人警告她,但應該不至於敢做出更過分的舉動,畢竟對方是江州的一把手,總要顧慮影響。
顯然,奚蘭低估了駱飛的下限,並且對於像駱飛這樣的掌權者那種高高在上把普通人當螻蟻的心態沒有足夠的認識,否則這會就不會那樣想。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奚蘭洗漱了一下準備休息,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奚蘭愣了一下,這時候誰會來敲門?走到門後,從貓眼裡往外麵看了一下,見是幾個身穿製服的乾警,奚蘭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之色,打開門。
“你們是……”奚蘭問道。
“你是奚蘭吧,跟我們走一趟。”帶隊的說道。
“跟你們走一趟?”奚蘭呆住,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道,“請問我犯什麼法了?”
“廢話那麼多乾嘛,讓你跟我們走你就好好配合。”帶隊的冷聲道。
“我又沒犯法,憑什麼跟你們走?”奚蘭瞪眼道。
“你涉嫌一起犯罪,需要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帶隊的又道。
奚蘭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我涉嫌犯罪?那你倒是說說,我涉嫌什麼犯罪了?”
“關於案子的情況,我們現在無權告訴你,但你有義務配合我們辦案,你要不老老實實配合,我們就要用強製手段了。”
聽到對方的話,奚蘭臉色變了一下,她再傻也知道不能和他們對著乾,看著麵前的幾人,奚蘭沒來由地跟晚上砸車的那夥人聯係在一起,這不會也是駱飛派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