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喬梁笑嗬嗬地喊道,聲音裡充滿了喜氣,“吳姐,你不會是忙到現在才有空吧?”
“差不多吧,今天去省組織部談完話,我就趕回關州了,把手頭最後的工作安排完,也算是站好最後一班崗。”吳惠文笑道,“剛才回來去洗了個澡,聽到手機響,我就猜這個點是不是你打來的,沒想到還真是。”
“吳
姐,說明咱們心有靈犀。”喬梁咧嘴笑道,聽到吳惠文說她剛才在洗澡,喬梁心裡一下躁動起來,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吳姐,你現在穿著睡衣呢?”
“嗯呢……”吳惠文輕聲回應著,聲音裡有一絲絲的媚意,又仿佛透著無限的慵懶,尤其是那拖長的尾音,讓喬梁一下熱血沸騰,腦子一熱,接著道,“吳姐,你穿啥顏色的睡衣啊?”
“黑色的睡裙,咋了?”吳惠文笑著反問,她的聲音聽似很平靜,隻是喬梁這會若是能看到吳惠文的臉,就能看到吳惠文那白皙的臉蛋透著一股迷人的嫵媚。
吳惠文的話反倒讓喬梁沉默了,此時的他,內心深處不由心潮澎湃,想到前天晚上吳惠文在他這留宿,如果他那晚進了吳惠文的房間……
喬梁突然有些後悔,前天晚上,他就該趁著酒意,拋下一切顧忌,半夜摸進吳惠文的房間,這或許是吳惠文離他最近的一次了,奈何他自己顧慮重重,一向膽大包天的他,偏偏在吳惠文這事上犯慫。
喬梁沒說話,吳惠文有些奇怪,“小喬,怎麼不說話了?”
“吳姐,我在想你穿睡衣的樣子肯定很好看。”喬梁喃喃道。
“是嗎?”吳惠文的聲音有些飄忽,“小喬,你膽子大了啊,敢調西吳姐了。”
“吳姐,我沒調西你啊,我說的是實話。”喬梁下意識地說道。
吳惠文笑了一下,突然問道,“小喬,你現在在乾什麼呢?”
“沒乾什麼啊,我現在就躺在床上和你說話啊。”喬梁答道。
聽到喬梁躺在床上,吳惠文心裡莫名湧出一股異動,走到沙發上坐下,腦海裡想著喬梁的樣子,怔怔出神。
兩個人,隔著手機聽著對方的呼吸聲,突然都沉默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惠文緩緩開口,“小喬,我有點困了,睡覺吧,明天還得早早趕去江州。”
“嗯,那一起睡吧。”喬梁跟著道。
喬梁這話裡隱隱約約帶有一些歧義,吳惠文仿佛沒有聽出來,笑道,“那就一起睡。”
兩人說完各自掛了電話,這一晚,吳惠文罕見地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邊,她和喬梁……
這個夢虛幻而又真實,以至於吳惠文第二天起來時,身體充滿了疲憊感,仿佛真的折騰了一晚,身體跟快散架一般,如果不是手機定的鬨鐘響起,平日裡自己的生物鐘比鬨鐘還準時的吳惠文,今天竟然沒有醒來,最後被手機鬨鐘的響聲吵醒。
昨晚夢境的畫麵,依然清晰地在吳惠文腦海裡閃現著,吳惠文麵露紅暈,心裡突然又感到有些惆悵。
輕歎了口氣,吳惠文起身走進衛生間,昨晚的夢竟然讓她……吳惠文隻能再衝個澡。
樓下的車子已經準備好,秘書和司機已經在車上等著。
這次吳惠文調到江州,準備把秘書和司機一起帶去。
這事放在現在不多了,但以前,領導因為工作調動或升職,從習慣和個人感情考慮,帶著秘書和司機一起走是很常見的事情,前提是秘書和司機願意跟著走。
當然,雖然現在領導調動帶秘書和司機一起走的事情不多,但還是有的,隻是變通了形式和方法而已。
吳惠文下樓後上了車,車子便往高速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次,吳惠文前往江州,跟以往任何時候去的心境都不一樣。
儘管她之前也在江州工作過,調離江州後,她仍多次前往江州,但這一次,吳惠文心情激蕩,雖然她是女人,但此時此刻,她心裡同樣充滿了豪氣,從省內最小的地市關州,調到江州這個在全省占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經濟大市擔任一把手,吳惠文同樣也有大乾一場的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