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見錢眼開,所以願意接這個活,隻要您能幫我疏通關係,給王飛宇那小子遞個話進去,我相信他會守口如瓶的,如果他把事兒都攬到自己身上,那我不就沒啥事了。”陳鼎忠說道。
“老陳,你把我的能耐想得太大了,我跟你說過了,王飛宇能這麼快被抓住,一定是省廳的人親自出麵的,我在省廳不認識啥人,委實幫不了你。”管誌濤苦笑道。
“管縣長,您在體製
裡這麼多年,我相信您要想找人的話,肯定是能找得到的。”陳鼎忠不甘心地說道,他覺得管誌濤是在敷衍他。
“老陳,就衝著咱倆的關係,你覺得我要能幫你的話會故意推脫嗎?”管誌濤無奈道,“你現在聽我一句勸,趕緊走,彆再抱什麼幻想了,你這次捅的簍子實在是太大了,廖書記的千金險些在車禍裡喪命,這事肯定會徹查到底的,不是你想當然地那麼容易蒙混過關,你知道嗎,省廳的一把手現在都到三江了,你自個想想這次的事兒有多大。”
陳鼎忠聽到這話,嘴角抽搐起來,特麼的,省廳的一把手都到了三江,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在他眼裡,管誌濤已經是個不小的官了,可跟人家一比,管誌濤妥妥的是個小蝦米,難怪管誌濤從他主動交底這事是他乾的後,就嚇得六神無主,不是管誌濤膽小,而是這事確實是搞地太大了。
尼瑪,要是早知道喬梁車上有個呂倩,自己也絕對不敢乾這事啊,陳鼎忠心裡暗暗罵娘。
“老陳,彆再抱什麼僥幸心思了,趕緊準備準備,儘快走吧。”管誌濤再次勸道。
“就算要走,也沒必要那麼急嘛,王飛宇怎麼著也能扛幾天,不可能那麼快把我撂出來。”陳鼎忠說道。
“早走早好,你也能走得從容一點。”管誌濤說道。
兩人說著話,陳鼎忠隱約聽到敲門聲,因為老婆早就睡了,孩子也沒跟他們住一起,所以這套大複式裡隻有他跟媳婦倆人,有人敲門的話,這會也隻能是陳鼎忠去開門。
陳鼎忠不太確定是不是真有人敲門,因為書房的門關著,他聽得不是很清楚。
陳鼎忠打開書房的門,敲門聲總算是清晰起來,陳鼎忠納悶地嘀咕起來,“管縣長,您先等等,不知道誰敲門,我出去看看。”
“這麼晚誰還會去找你?”管誌濤心頭一跳,沒來由有些不好的預感。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敲錯門了。”陳鼎忠開玩笑道,他這套複式位於頂樓,隻有他們一戶,不大可能有人敲錯門。
陳鼎忠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見是小區的一個老保安,陳鼎忠平時天天進出小區,他對這個老保安倒是很熟悉。
看到是對方,陳鼎忠也沒多想,直接就打開門,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對方什麼事,邊上突然閃出來幾個男子。陳鼎忠剛一愣神,說時遲那時快,幾個男子立刻朝陳鼎忠撲了過來,一把將他摁到地上。
“你們是什麼人?”陳鼎忠大驚。
“老實點,彆動,我們是……”
陳鼎忠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聽到對方自稱是警方的人,正劇烈掙紮的陳鼎忠一下愣住,大腦一片空白。
電話那頭,管誌濤將陳鼎忠這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掛了電話,心砰砰跳起來,臉色也在刹那間變得煞白。
出事了!管誌濤手發抖著,拿著手機怔怔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誌濤回過神來,給自己在市中分局擔任副局長的那位老下屬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管誌濤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心情問道,“德超,你幫我打聽件事。”
管誌濤的這個老下屬叫黃德超,市中分局的副局長。
黃德超聽到管誌濤的話,疑惑道,“管縣長,什麼事?”
“德超,你幫我打聽一下市局或者你們分局今晚是不是有抓捕陳鼎忠的行動。”管誌濤說道。
“陳鼎忠?”黃德超聽到這話嚇了一跳,“管縣長,您說的是東江企業集團的陳董?”
“沒錯。”管誌濤點了點頭。
聽到管誌濤肯定的回答,黃德超有些愣神,“管縣長,您是不是搞錯了?”
黃德超是認識陳鼎忠的,他也知道管誌濤和陳鼎忠的關係十分密切,之前管誌濤還沒調到鬆北時,和陳鼎忠就來往頻繁,他也是通過管誌濤的飯局才認識陳鼎忠的,這會聽到管誌濤說陳鼎忠被抓,黃德超的驚訝可想而知,因此才會如此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