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猝不及防之下被吳惠文給拉了下去,對方手臂還將他抱住,喬梁忙道,“吳姐,我是喬梁。”
吳惠文顯然沒聽到喬梁的話,猶如做夢一般,輕聲囈語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喬梁將吳惠文的手拿開,正要小心坐起來,結果吳惠文一個翻身,又把他抱住,這次還比剛才抱得更緊,喬梁感覺到對方的腿壓到了自己身上。
這真是要了命了!喬梁嘴角抽搐,這是在考驗他的意誌啊,尤其是聞到吳惠文身上的味道,喬梁不爭氣地心頭一跳,這是他作為男人的本能反應,倒不是說產生了什麼衝動。
“吳姐,吳姐……”喬梁輕輕推了推吳惠文,見吳惠文一動不動,喬梁苦笑不已,對方這是真的睡死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偏偏又將他給壓住。
喬梁這時候如果要強行起來也沒問題,隻是要比較用力地將吳惠文推開。
喬梁想了想終究作罷,打算待會等吳惠文翻身再悄悄起來。
“幸虧今晚
沒喝太多酒,不然這會怕是要……”這會被吳惠文壓著,喬梁心裡暗自慶幸,晚上見吳惠文和安哲拚酒,他就怕吳惠文喝多了,所以沒怎麼喝酒,免得大家都喝醉了就糟糕了。
沒想到還真被他料中了,吳惠文晚上有點發泄的意思,和安哲喝太多了,還是安哲最後先叫停的。
喬梁這會也不敢亂動,因為一動就會跟吳惠文的身體產生更緊密的接觸。
喬梁胡思亂想著,眼皮漸漸重了起來,不知不覺,喬梁竟是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這一晚,喬梁模模糊糊做著夢,夢見自己仿佛是如來佛祖手中的孫猴子,最終被如來佛的五指山壓著,動彈不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梁悠悠醒來,一時間竟忘了自己在哪,短暫的迷糊後,喬梁陡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酒店來著,昨晚送吳惠文到酒店休息,他被吳惠文壓得一時動不了。
弄清楚情況,喬梁轉頭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吳惠文不知道啥時候已經不見了,喬梁一愣,吳惠文不聲不響離開了?
喬梁正想著,下一刻就聽到了衛生間傳來水聲,喬梁剛要起身,旋即就看到吳惠文的身影走了出來,溫和平靜地看著他,“你醒了?”
喬梁撓頭訕笑道,“是啊,剛醒,昨晚本來該離開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睡著了。”
吳惠文微微一笑,“昨晚讓你見笑了,估計我喝醉了之後出了不少洋相吧?”
喬梁道,“那倒沒有,我送你回酒店房間的時候,你就睡得很沉了。”
喬梁說著,開玩笑地補充了一句,“至少沒發酒瘋。”
吳惠文忍俊不禁,“昨晚辛苦你了,呆會請你吃早飯,不能讓你白辛苦。”
吳惠文說完看了看時間,“六點多了,抓緊起來吧,外麵已經太陽曬屁股了。”
喬梁輕點著頭,又瞅了瞅吳惠文,想對昨晚的事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反觀吳惠文,對方看起來雲淡風輕,神色如常,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喬梁沒來由感覺有些失落,但仔細一想,又自嘲地笑笑,是他自個著相了,其實像吳惠文這樣淡然處之反而是最好,不刻意去提昨晚的事,也不用解釋什麼,至少避免了兩人尷尬,因為兩人本來也沒發生啥。
吳惠文催促著喬梁起來,又走進衛生間去洗漱,她在喬梁麵前表現得十分平靜,但內心又豈會真的一點波瀾都沒有,清晨醒來,當她發現喬梁睡在自個身邊時,著實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而喬梁同樣也是衣衫整齊,這說明兩人昨晚除了同床共枕外,什麼也沒有發生,這讓吳惠文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莫名又有些失落,好在吳惠文也不是喜歡兒女情長的女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
喬梁快速洗漱之後,兩人出於謹慎的心理,由喬梁先行離開酒店,吳惠文晚了幾分鐘才離開,而後兩人在附近的一個早餐店彙合。
喬梁半開玩笑地對吳惠文道,“怎麼感覺咱倆跟做賊一樣。”
吳惠文微微一笑,“那你覺得咱倆像不像做賊?”
喬梁想了想,笑道,“雖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謠言猛於虎,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挺好。”
吳惠文的目光在喬梁臉上凝視了一會,幽幽道,“你說的沒錯,自古以來,人言可畏,尤其是咱們身為領導乾部,得到些什麼,就注定要失去些什麼,咱們終究是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隨心所欲。”
喬梁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吳惠文這話裡隱隱有些不一樣的情緒,喬梁一時也沒明白吳惠文是因為家事而有所感觸還是因為昨晚的事。
對於吳惠文的家庭情況,喬梁心裡存著十分好奇的探究欲望,但又有些不太好問出口,正當喬梁猶豫時,吳惠文已經道,“快點吃吧,呆會咱們還要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