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你怎麼了?”穿著杏黃色蟒袍的青年在眾人的簇擁下疾步奔來,臉上滿是擔憂之情。
李福海躬身行禮:“太子殿下切莫著急,禦醫已經施針了,陛下應無大礙。”
薑琸鬆了一口氣,又道:“父皇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發病了?”
“這……”李福海為難,有些話可不是他一個奴仆能說的。
薑琸還欲再問,一回頭忽然發現那曾經驚鴻一瞥的少年正站在燈火闌珊處,躍動的燭火打在他姣好的臉龐上,忽明忽滅,讓人看不真切,竟無端多了幾分飄渺仙氣。
雖然知道不該,薑琸還是克製不住地露出幾分喜色,湊過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白檀淡淡道:“自然是被皇上召見而來。”
薑琸心中一跳,手指不覺攏緊,“他找你做什麼?”
白檀語氣譏諷:“能為什麼,自然是想讓我成為他的孌|童,供他肆意玩樂。”他說完,似是不堪受辱般,頗為難堪地轉過身去,不願讓彆人看到他脆弱的表情,纖弱單薄的身影在燭光下很是無助。
薑琸隻覺得自己心中最為柔軟的部分被人拿著鵝毛輕輕搔動了一下,不由柔聲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白檀背對薑琸,垂眸想著薑宏端的目的,說起來他的長相確實十分誘人,薑宏端又是個葷素不吝的,會生出不軌之心,也算是意料之中,隻不過,他最後說得那些話,似乎大有深意啊……
白檀抿了抿唇,決定出宮之後立刻去向阮白氏求證一些事。
他總覺得今日之事和自己白氏傳人的身份脫不了關係……
恰在此時,一位身著暗紅色宮裝,妝容精致的中年婦人快步走進勤政殿,在走廊裡撞見李福海,劈頭就問:“白檀呢?”卻是大公主薑錦城。
李福海知道薑錦城不同於一般的閨閣女子,並未因為她是女流之輩就心生輕視,應對之間反而更加小心謹慎,隻壓低了聲音說道:“公主不必心急,皇上舊病複發,未及動手就暈了過去,白家公子安然無恙。”
薑錦城提著的心終於落了地,見周圍並無外人,不免埋怨道:“父皇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竟生出此等肮臟心思,實在讓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