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好, 我是正義的小衛士, 防盜章節, 麼麼噠 “三”還未落下,薑宏端龐大的身軀就搖晃了幾下,砰然落地。
於此同時,殿內的幾盞琉璃宮燈也全都熄滅了——因著這寢殿占地麵積極為廣闊,室內又滿是陳腐灰敗之氣, 即便是白天, 也是需要掌燈的。
一抹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檀麵前, 視線冷冷地打量著他。
白檀道:“沒想到,樓主竟然親自來了。”
黑影皺起眉頭:“你今日實在太過大意了, 倘若我晚來一步,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白檀微笑:“你以為我是軟柿子, 任由他拿捏?即便你不來,他也近不了我的身。”
黑影好奇:“你做了什麼?”
白檀示意他看那尊熏香爐,“我方才在裡麵加入了‘魂夢’, 薑宏端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 最多撐不過一刻鐘。”
黑影莞爾,他掏出一個竹筒狀, 造型奇怪的東西遞給白檀,“拿著它,有事就立刻點燃。”
一陣輕微的風拂過, 黑影早已消失不見, 熄滅的宮燈漸次明亮起來, 宮殿內再度恢複燈火輝煌的樣子。
看著癱軟在地上,死豬一般的薑宏端,白檀恨得牙癢癢,繞著他轉了兩圈,伸出腳毫不客氣地狠狠踹了幾下,又從荷包內拿出一枚小小的白玉瓷瓶,打開來,湊到薑宏端的鼻孔下,強迫他嗅了半晌。
殿外尚有幾排侍衛把守著,白檀不敢做得太過,否則說不得要被安一個行刺的罪名了,何況因著剛才那番異動,已經驚動了不少人,此刻李福海正在門外細聲細氣地詢問原因。
白檀神色平靜地站起來,將熏香爐內的灰燼倒在隨身帶來的帕子上,折疊好後仔仔細細地收進袖子裡,這才裝作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驚慌失措地便喊便往外衝:“來人啊,救命啊,皇上發病了……”
宮女侍衛潮水般衝了進來,輕車熟路地實施急救,一時竟沒有人分出精力去注意白檀,他便站在角落裡,眉眼冷淡地看著眼前的鬨劇。
“父皇,父皇你怎麼了?”穿著杏黃色蟒袍的青年在眾人的簇擁下疾步奔來,臉上滿是擔憂之情。
李福海躬身行禮:“太子殿下切莫著急,禦醫已經施針了,陛下應無大礙。”
薑琸鬆了一口氣,又道:“父皇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發病了?”
“這……”李福海為難,有些話可不是他一個奴仆能說的。
薑琸還欲再問,一回頭忽然發現那曾經驚鴻一瞥的少年正站在燈火闌珊處,躍動的燭火打在他姣好的臉龐上,忽明忽滅,讓人看不真切,竟無端多了幾分飄渺仙氣。
雖然知道不該,薑琸還是克製不住地露出幾分喜色,湊過去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白檀淡淡道:“自然是被皇上召見而來。”
薑琸心中一跳,手指不覺攏緊,“他找你做什麼?”
白檀語氣譏諷:“能為什麼,自然是想讓我成為他的孌|童,供他肆意玩樂。”他說完,似是不堪受辱般,頗為難堪地轉過身去,不願讓彆人看到他脆弱的表情,纖弱單薄的身影在燭光下很是無助。
薑琸隻覺得自己心中最為柔軟的部分被人拿著鵝毛輕輕搔動了一下,不由柔聲道:“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白檀背對薑琸,垂眸想著薑宏端的目的,說起來他的長相確實十分誘人,薑宏端又是個葷素不吝的,會生出不軌之心,也算是意料之中,隻不過,他最後說得那些話,似乎大有深意啊……
白檀抿了抿唇,決定出宮之後立刻去向阮白氏求證一些事。
他總覺得今日之事和自己白氏傳人的身份脫不了關係……
恰在此時,一位身著暗紅色宮裝,妝容精致的中年婦人快步走進勤政殿,在走廊裡撞見李福海,劈頭就問:“白檀呢?”卻是大公主薑錦城。
李福海知道薑錦城不同於一般的閨閣女子,並未因為她是女流之輩就心生輕視,應對之間反而更加小心謹慎,隻壓低了聲音說道:“公主不必心急,皇上舊病複發,未及動手就暈了過去,白家公子安然無恙。”
薑錦城提著的心終於落了地,見周圍並無外人,不免埋怨道:“父皇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竟生出此等肮臟心思,實在讓人不齒……”
李福海失聲道:“大公主慎言!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徒惹禍端。”
薑錦城輕輕嗤笑一聲:“他現在這個樣子,哪還有精力顧及其他。”
李福海道:“公主彆再說了,趁著皇上如今昏迷不醒,您快帶著白家公子出宮吧。”
薑錦城怔然:“海公公,你怎肯如此……”薑宏端向來刻薄寡恩,喜怒無常,若是醒來見不到白檀,又豈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