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美貌小哥兒(十九)(2 / 2)

白檀笑得萬分純良:“當然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狗砸,你思想覺悟真是太低了。”

小狐狸:……excuse me?你跟我一個狐狸談覺悟?

有了白衣客的光環做掩護,白檀自覺沒了後顧之憂,開始一點點顯露自己在草木品鑒、調香製香上的天賦。

阮白氏一邊為此欣喜若狂,一邊擔心白檀木秀於林,招至風吹雨打,遂決定把對白檀的栽培都放在暗處,又再三管束攬月閣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嘴,將此事瞞得滴水不漏。

白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管研究各種花木,如饑似渴地吸收著白氏一族傳下來的各種花木資料,隻差沒有頭懸梁錐刺股了。

白檀的課業剛開始由阮白氏親自負責,在這方麵他進展太快,可說是舉一反三觸類旁通,這孩子又實在冰雪聰明,雖不到過目不忘那般誇張的地步,卻也超出同齡人太多。無論典籍再如何繁雜晦澀,也鮮少見他讀第三遍的。

初始,阮白氏還擔心白檀故意躲懶,考校了幾次,才發現他是真的已經融會貫通,阮白氏不禁幾次私下感歎道:“我兒果然有大才。”

漸漸地阮白氏開始覺得吃不消了,於是想方設法地請了些頂尖匠人私下裡教導白檀。

與此同時,阮青鬆也沒閒著,他原比白檀大上幾個月,已經到了啟蒙入學的年紀,花見羞求了阮樂正,為他精心挑選了位西席,現下就住在外院西側待客的廂房。

一眾小廝都諂媚地笑道:“文哥兒說的是,隻你伺候公子,不知我們的辛苦,還望您能在公子麵前美言兩句,若能離了這苦海,便給你立長生牌位也使得。”

青衣小廝擺擺手:“我可不敢做公子的主。”

近來阮樂正事務纏身,不得空閒,竟絲毫不曾留意到白府內儼然經曆了一次大換血,府中下人完全被掌握,內宅已經徹底成為白檀的天下。

隻是,白檀一熱血男兒,豈能甘心屈居一隅?早已上報了名諱,準備參加科舉會試一展手腳了。

白檀雖然被自家香藥生意分走了大半精力,想要獲得狀元確實有些難度,但贏過阮青鬆那個西貝貨,還是輕而易舉的。

何況,十月中旬的殿試上還有一場好戲等著他呢,白檀當然不願錯過。

因此,當阮青鬆無意之中聽到下人們的譏諷,受不得這份氣,氣勢洶洶地來找白檀理論時,對方正在書房內苦讀呢。

阮青鬆見白檀手中拿著書冊,藍色封麵上寫著銀鉤鐵畫的“左傳集注”幾個字,正端坐在書桌後麵,神態認真地閱覽著。

這幾個字用筆遒勁,鋒芒儘露,恰是出自號稱“三絕書生”的韋驕之手。

韋驕在儒家典籍上見解獨到,體悟頗深,每每開口,必有驚世言論,之前阮青鬆就曾被此人吸引,欲引為知己,繼而向對方多加討教,可惜被一再推拒。

阮青鬆仰仗著麒麟才子的身份,被人吹捧慣了,向來自視甚高,倒也拉不下臉麵攀交,就此成為心中一件憾事。

隻不過文人相輕,如今又科舉在即,京中舉子們嘴上不說,心裡卻巴不得多搜尋些旁人沒有的錦繡文章,即便是臨時抱抱佛腳也是好的,哪裡肯輕易讓彆人知道。

何況韋驕又心高氣傲,阮青鬆再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慷慨到如此田地,在這種時候,還肯把自己做的集注借給白檀看。

如果是在現代,這簡直相當於在高考前拿到了學霸的筆記本,至於能得到的好處,自然不是一星半點兒。

見到阮青鬆嫉妒到雙眼發紅的表情,白檀笑得開心,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找我有事?”

反正,隻要見到阮青鬆不高興,白檀就高興了。

阮青鬆原本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此時卻把指責對方苛待自己的事壓下,輕蔑地說道:“你一介商賈,地位低賤,讀什麼書?”

白檀搖了搖頭,心道阮青鬆好歹也是從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人,怎麼觀念也如此陳腐,誰說商賈就不可以讀書識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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