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隱約聽到對麵響起一連串熱情洋溢的奉承,誠惶誠恐地答應著什麼,似乎有意與顧深攀談幾句,大有喋喋不休的架勢。
顧深毫不猶豫地掐斷了電話,招呼白檀道:“坐。”率先朝沙發走去。
白檀與顧深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態度不像之前那般生硬,聞言隻是笑道:“顧先生今晚回來得好早。”
“宴會無趣。”顧深隨意應了一句,身姿筆直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良久無言,好好一張沙發愣是被他坐出了龍椅的味道,像極了君臨天下的帝王,就連麵前用來休閒娛樂的電視,也應景地播放著國際新聞。
白檀看了看顧深,又看了看電視,偷偷樂了,對比之下這位才更像是指點江山,翻雲覆雨之人。
他卻不知道顧深也有犯難的事呢,比如現在,裝著整個集團上上下下幾十萬人錢帶子、運轉起來精密堪比電腦的大腦,竟然想不出來一個適合與少年人聊天的話題。
這也怪不得顧深,他平常接觸都是城府極深,錙銖必較的生意人,幾乎人人都是一身銅臭味,實在難得虛與委蛇,更何況以顧深身家及手腕,還從未有人能違拗他的意願,走到哪裡都不乏有人追捧討好,又哪裡需要他開金口,自然有人費儘心力地暖場。
白檀知道顧深喜靜,見他不說話,也默默看電視劇。
“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學習課程很緊吧?”顧深偏頭問道。
白檀答道:“還可以。”
顧深頓了頓,渾不在意道:“太辛苦的話,可以減少給顧謹城補課的頻次,放心,錯在顧謹城不敬師長,不配合教學,,所以薪酬照舊。”
白檀笑道:“可是我們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還是再拉他一把吧。”
顧深語氣沉沉:“你的學業同樣重要,不能大意。”
嚴肅得如同班主任,白檀幾乎條件反射地挺直腰板,乖乖應了聲是。
顧深淺笑一下,怕嚇到對方,把遙控器給白檀,看著他興衝衝地選了擋時下大熱的綜藝節目,彎著眸子,饒有趣味地看了起來。
到底年輕人心性,畢竟還是個孩子呢。顧深搖頭失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尬聊了幾句,堪堪過了一個小時,酩酊大醉的顧謹城就被人架著送了回來。
領頭人沒獲得顧深許可,不敢多逗留,在院裡深深鞠了幾個躬賠罪,承諾以後再也不敢讓顧謹城進門,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顧深踱步過去,俯視爛醉如泥的顧謹城,聲音冷冰冰的毫無溫度:“品行不端,玩物喪誌,關靜室裡幾天,什麼時候清醒了,什麼時候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高考語文落幕,都憋說話,我有點懷疑人生……
本來打算日更一萬,強勢助考,結果太久沒碼字,就擼出這麼一點,於是兮和隻能保持慫噠噠的姿勢靜坐
果然,王者歸來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