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詔令沒什麼壞處,還名正言順接手天南行省總督一位。
葉凡對此很是滿意,也就沒有抗拒。
他拿過金牌和詔令裝模作樣掃視幾眼,期間不斷點頭喊著不錯不錯。
葉凡也不說真假,把金牌和詔令收入懷裡,隨後又對衛妃開口:“就這兩件小事?”
衛妃輕輕點頭:“就這兩件事。”
葉凡微微眯起眼睛,總覺得事情過於簡單。
雖然衛妃他們是鐵木金故意放出都城的,而且被鐵木金用來抹黑屠龍殿襲擊……
但國主給這樣一個不痛不癢的詔令,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任命他兼任天南行省總督,以及找一個永不回都城的公主,跟衛妃他們的冒險不匹配啊。
葉凡不死心問道:“國主沒其它事了?”
衛妃抿著紅唇回應:“沒有了……”
“有事!”
就在這時,衛妃那些沒死去的跟隨中,突然走出了一個年輕男子。
他抹掉臉上的汙垢,露出一張清秀的麵孔。
他清一清嗓子喊道:“夏昆侖,我是國主密使,國主有詔令。”
衛妃大吃一驚:“你不是小助理嗎?”
年輕男子臉上帶著一絲傲然,聲音響徹著全場喝道:
“那隻是我一個掩護的身份。”
“國主雖然身體不好,但一直心細如發,英明神武。”
“他知道衛妃能夠離開都城回省會省親,是鐵木金故意放水而為。”
“他還清楚,他的身邊也有鐵木金重金收買的臥底,盯著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很可能他的詔令剛寫完,鐵木金就知道內容了。”
“所以他讓衛妃省親帶出來的秘密詔令,內容絕對不能太刺激鐵木金。”
“因此國主隻寫了夏昆侖兼任天南行省總督和尋找夏沉魚的指令。”
“目的就是不刺激鐵木金,讓鐵木金把衛妃放出都城,而我作為小助理跟著衛妃出來。”
“然後找機會把國主的真正詔令告訴夏昆侖。”
“這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衛妃就是明棋,我則是暗棋。”
“當然,這一次出來是九死一生的。”
“很可能明棋暗棋一起毀掉,也可能我永遠來不到夏昆侖麵前傳真正詔令。”
“但無論如何,這是一個機會,所以我就拿著真正詔令跟著衛妃出來了。”
“所幸國主保佑,讓我和衛妃都有驚無險。”
“好了,該說的已經說完,夏昆侖,準備接旨。”
“這一份詔令,可是國主耗費半個月趁人不注意偷偷擬訂出來的。”
“他是國主的心血,也是國主的最終意誌。”
年輕男子走了上來,又拿出一塊金牌和一份詔令。
剛剛坐好的孫東良和擎蒼他們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衛妃神情猶豫了一下也跪倒。
唯有葉凡依然站立。
年輕男子皺起眉頭:“夏昆侖,接旨。”
“見王不跪殺無赦!”
他聲音帶著一股子蕭殺。
“失蹤三年,老了,骨頭有點硬,跪不了。”
葉凡淡淡出聲:“八王袍,護國利劍在身,不需下跪。”
他還拿出第一份詔令,手指細細摩擦著王印,眼裡閃爍一抹光芒。
聽到葉凡這一句話,年輕男子臉色難看:“你——”
衛妃忙出聲圓場:“密使,說詔令吧,正事要緊。”
“哼,失蹤三年,尊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