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等候的過程中,李老板套上耳機,碩大的耳機罩也有“嘻哈風”的logo,他一個人在那兒搖頭晃腦的時候,又顯眼又低調……
就明明穿著浮誇很炸裂,但大家又迅速地適應了這個浮誇又炸裂的家夥。
點了一紮本地黑啤,喝了一口之後,李解眉頭一挑:“哎喲不錯哦,這個叼。”
麥芽香味和焦糖味明顯但不突出,苦味剛剛好,而且應該是專門為了適應本地人的嘴巴做了調整,那種沙口的感覺,很有廉價熟啤的舒適感。
“水啤”固然沒味兒,但有些廠家確實能做到沙口,對上了一天班的打工人來說,能夠帶來“新鮮感”就非常非常不錯了。
這種專門把啤酒回調口感的做法,有點東西的,酒吧老板應該是個好人。
沒人點歌,駐唱歌手們也就能休息一下,不過鼓手還是緩緩地敲著節奏,不讓整個酒吧的氣氛沉悶下去,時不時有人吟唱,舒適感更是拉滿。
難怪人氣高,人聲鼎沸的時候,就來一首助興的歌;幾分鐘熱情釋放,大家又都集體冷卻。
有一套的。
再加上不是那種烏漆嘛黑的夜店,沒有“動次打次”的嘈雜,來這裡的消費的,就算不是“成功人士”,起碼也是“斯文人”。
李解尋思著這種酒吧生意這麼好,沒人砸場子嗎?
此時耳機裡傳來的是一首Eurythmics樂隊的《Sweet?Dreams》,李老板花了一萬聲望值前幾天抽到的,一開始他都不知道這歌是啥。
等前奏響起來,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快銀小曲兒”。
反正他不認識Eurythmics樂隊,也沒聽說過,穿越前打遊戲聽歌就是瞎勾八聽,全當背景音樂。
現在嘛,聽聽這些穿越前熟悉但不會唱的歌,還是挺有意思的。
“烽火狼煙”提供的食物也挺豐富,小零食也有幾十種,李解點了一碟茴香豆,然後穿著“嘻哈風”長衫坐六十六號桌慢慢吃。
然後就續了一碟,因為確實挺好吃的。
再後來就點了一份“徽派炒飯”,彆的沒有,就是鹹肉丁多,一勺子下去,肉丁、豌豆、玉米、胡蘿卜、蝦仁……應有儘有。
然後……
然後就吃上了。
循環播放“快銀小曲兒”,在外人看來,這就是個穿著肥衣服肥褲子的“二逼青年”。
也就是李老板沒脫衣服,才讓他們猜測肥衣服底下是一身肥膘。
等吃飽喝足之後,“快銀小曲兒”已經不知道循環了多少遍,而這時,烏泱泱的一群人進來,派頭很大,排場也很大。
墨鏡黑西裝的保鏢開道,然後就是個梳著大背頭戴著墨鏡單手插兜的家夥走了進來,他滿麵春風,進來之後就跟來歡迎他的人抱了一下,嗓門很大很囂張。
“薛玄卿呢?我今天想聽我寫的歌,大家都是搞文藝的,互相交流一下。”
楊英這鳥樣……
居然是搞文藝的?!
李解直接震驚了,然後趕緊掏出手機刷了一下,才發現“大業影視”董事長楊英在大學時候居然還有個藝名叫“阿摩”,也經常寫民謠,還在一段時間火過,流行了一陣子“阿摩”所創的“春江民謠”。
奶奶滴……
合著還是個文藝青年?!
既然是文藝青年,為什麼行事作風如此的二逼?!
李老板不動聲色,依然聽著耳機裡的歌,然後喝著啤酒吃零食,手指時不時跟雞爪一樣。
沒辦法,“嘻哈風”嘛,就是這個鳥樣。
不過等到駐唱歌手薛玄卿抄起吉他自彈自唱,整個酒吧也就安靜了下來,李解也自然一副要認真聽聽的狗樣。
“傍晚的江麵……風平浪靜。”
“遠遠望去……”
“又似乎穩穩不動……”
“岸邊~~”
“是盛開的春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