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示一下。”
“行。”
掛斷電話之後,在“仁壽醫院”的特護病房內,韓子通對楊英道:“二少,安排的這個人看完資料後,想要把價錢抬到兩百五十萬。”
“給他!”
楊總目光陰狠,“隻要能讓那條土狗死,兩千五百萬我都願意給!”
“二少還請放心,這個人靠譜的。”
“最好是這樣。”
楊英說罷,一貫的不信任感讓他覺得韓子通未必說真話,於是叫了李令伯過來。
等李令伯到了之後,他就問李令伯:“聽說過盧奴縣獨孤世基這號人嗎?”
“老板,您被盯上了?那趕緊跟家裡說一聲!”
“怎麼?這個人很厲害嗎?”
“乾臟活兒的狠人,在北直隸道上名氣不大,但辦事牢靠,沒失過手。就是收費高一點兒,大幾十萬要的。”
“沒失過手?”
楊英一臉欣喜。
“反正以前都沒失過手,這人福利院裡長大的,辦事兒特小心,槍法很準。北直隸有人說他是‘保州槍王’,警方那邊沒案底,聽說‘太平會’一直想拉他入夥兒去南美,巴拉圭堂口隻要開起來,他就是堂主。”
仿佛“江湖百曉生”的李令伯,三言兩語就把獨孤世基的能耐跟腳說了出來,甚至連獨孤世基的前程在哪兒,都說了個七七八八。
“還跟‘太平會’有交情?”
“這種吃江湖飯的,路子肯定又多又野,彆說‘太平會’了,就算邪教的路子,也不是沒有。有奶就是娘,刀口討生活的,都這樣。”
說話間,李令伯將一顆桔子剝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托盤中,然後小聲問道,“二少,這是有安排?”
“送那條土狗上西天。”
拿起桔子就往嘴裡塞,楊英冷笑道,“正好那條土狗也是福利院出來的,被彆的福利院孤兒宰了,也算是同類相殘嘛。哈哈哈哈哈哈……”
“到時候這‘創作能力’的版權,說不定都能落二少手裡。就現在這行情,我估摸著那小子掙了得有三千萬。”
“嗬。”
楊英輕笑一聲,“那你倒是小看了他,這土狗子有福啊,掙了六千多萬了。他媽的,老子就看不得有人這麼裝逼還這麼逍遙!”
“反正他死定了,惹上了二少您,上天下地都躲不了。”
“這話我愛聽……”
一臉得意的楊英連連點頭,忽然想起來什麼,問李令伯,“杜堯那個泥腿子,現在跑李三兒手下乾活去了?”
“是……”
“他媽的!老子從小就知道李三兒不是個東西!”
咬牙切齒的楊英目光閃爍,要不是“隴右集團”跟“開皇集團”是同盟,他指定整死李叔德。
“居然給老子上眼藥,以後有他好看的!”
見楊英在那裡發泄,李令伯也是一直哄著捧著,等離開之後,在路上就打了個電話出去:“請了北直隸‘保州槍王’獨孤世基,可能要對那隻螃蟹下手。”
“盧奴縣的?”
“對。”
“我來安排。”
“好。”
掛斷電話之後,李令伯手都沒有動方向盤,車子自動駛向最近的洗浴城。
沒辦法,今天出來的匆忙,開了一輛北美純血凱迪拉客兒“浴皇大帝”,到了洗浴城,自動導航,自動泊車,自動下單洗腳套餐加全套按摩。
李令伯剛停好車,廣陵那邊就給李解的個人手機號發了一條短信:楊二點了“保州槍王”做掉你。
收到短信的李同學一副“地鐵老人”臉,然後表情逐漸變態,旋即在個人微博上發了一條:接下來一星期,加快進度拍攝《黑貓俠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