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軒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到自己男朋友跟彆的女人親吻,你不應該過去打他幾巴掌嗎?怎麼就知道哭,薑蕪,我交給你對付人的手段,都被狗吃了嗎?”
薑蕪抹了一把眼淚,拿出手機給男朋友唐夜打過去。
對麵響了半天,才慢慢推開懷裡的女人說:“我接個電話。”
他轉身按了接聽,語氣有些不耐煩:“我正忙著呢,你有什麼事趕緊說。”
薑蕪儘量穩定給自己的情緒問道:“唐夜,你現在在哪?”
“在開會,我不是跟你說最近很忙嗎?沒事不要打擾我。”
薑蕪看著那個說開會的男人,就在機場大廳,她忍不住冷笑一下說:“我隻是想跟你說,我們的房子快下來了,那天我們一起去拿鑰匙。”
“這點事你自己去就行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掛斷電話,剛才還冷言冷語的唐夜轉身就眉眼溫柔對身邊的女人說:“走吧,我們趕緊回去,你都要想死我了。”
看著兩個人緊緊摟在一起的身影,薑蕪整顆心如墜冰窟。
這個就是她從小想要嫁給的人,這個就是她努力的方向。
現在,他卻跟她撒謊,摟著彆的女人親吻。
可是他卻從來沒這麼親過她,頂多就是蜻蜓點水的臉頰吻。
可即便是這樣,薑蕪也從來沒懷疑過,這個男人對她有什麼異心。
以為如果他不喜歡她,就不會小時候為了救她而受傷。
也不會在她被人下了媚藥,親自幫她解毒。
所有的這一切,對於薑蕪來說都是愛這個男人的力量。
為什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霍銘軒看著呆愣在原地的薑蕪,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頭。
“眼睛該去醫院看看了,眼光這麼差,竟然找了這麼一個渣男。”
薑蕪吸了幾下鼻子說:“他以前不這樣的,一定是那個女人勾引他。”
霍銘軒看她替那個男人開脫,氣得咬了一下牙:“薑蕪,笨死你算了!你整天在我身邊,如果我不想的話,你覺得你能勾引我嗎?”
聽到這句話,薑蕪垂了一下眼睫,聲音細小:“那是因為您心裡有個白月光。”
“那他心裡不應該有你嗎?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他要是真心喜歡你,就算有人勾引,也不會上鉤,你明白嗎?”
他恨鐵不成鋼瞪了她一眼,直接拉著行李往前走。
薑蕪立即追上去,說:“霍總,這件事我回來再處理,我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耽誤公事。”
說完,她抹了一把眼淚,從霍銘軒手裡接過行李,去辦理登記手續。
一路上,薑蕪都心不在焉。
霍銘軒問她問題,她也不像以前一樣機靈。
眼神木訥看著窗外。
到了酒店,薑蕪整個人就像沒了骨頭一樣,直接跌在床上。
用枕頭蓋住臉,眼淚再也控製不住,順著眼角流下。
她的腦子裡都是她和唐夜從小長大的畫麵,明明那麼好的感情,為什麼他要出軌。
明明他是她從小長大的光,為什麼他卻丟下她,而去照亮彆人。
薑蕪想不明白,如果唐夜不喜歡她,完全可以跟她說明白,為什麼還要欺騙她,說跟她結婚。
<b
r>????就在她心痛至極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以為是服務員,隨便抹了一把眼淚,就站起身過去開門。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敲門的人是霍銘軒。
薑蕪頭發淩亂,臉上還有淚痕,樣子狼狽又可憐。
看她這個樣子,霍銘軒忍不住笑了一下:“被人欺負了,就知道躲起來哭,薑蕪,你能不能長點出息。”
薑蕪趕緊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聲音裡還帶著哭過後的鼻音。
“霍總,我們是要見客戶嗎?我馬上就來。”
她剛要轉身,進屋補個妝,手腕卻被霍銘軒一把拉住。
男人牽著她的手放在一個金色的送餐車上。
薑蕪這才發現,霍銘軒身後有一個服務員,服務員手裡推著一輛精致的餐車。
餐車上放著各種甜品和水果。
樣子精致又高級。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霍,霍總,您這是乾嘛?”
霍銘軒從服務員手裡接過餐車說:“給我吧,你回去吧。”
服務員頷首:“祝霍先生薑小姐用餐愉快。”
霍銘軒一手推著餐車,一手牽著薑蕪走進房間。
然後朝著她揚了一下下巴說:“吃吧,吃飽了心情就會好一點。”
薑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吃甜品。
以前父母還在的時候,她就有這個習慣。
隻是後來父母去世,她被唐家收養,這個習慣就再也沒人知道。
薑蕪眼睛有些濕潤看著霍銘軒:“霍總,您怎麼知道我不開心就喜歡吃甜品?”
霍銘軒眼神溫柔看著她,語氣裡帶著幾分調笑:“猜的。”
薑蕪並沒多想,朝著他笑了一下說:“恭喜您猜對了,霍總,謝謝您。”
說完,她拿起叉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霍銘軒就坐在她對麵,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時不時挑起眉梢看她幾眼。
女孩吃得很狼狽,唇邊都沾上了奶油。
樣子呆萌又可愛。
或許是甜品真的治愈了她受傷的心靈,她很快就滿血複活。
笑眯著眼睛問道:“霍總,我們這次來港城目的是什麼?”
霍銘軒遞給她一張敏慧的照片,聲音不疾不徐道:“幫我拿到這個女人的dna樣本。”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湊到薑蕪身邊,抬起手,拇指的指腹輕輕蹭掉了薑蕪唇角的白色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