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被女人撩撥的聲音都變了,他大手伸進女人的衣擺,不停撫摸著。
嗓音低啞道:“她那個木頭,怎麼能跟你比呢,要不是看在她父母給她留下的那塊地皮,你以為我會跟她好嗎?”
女人笑了一下:“什麼地皮這麼重要,需要你唐夜用美色勾人。”
“薑蕪父母給她留下城南的一塊地皮,價值兩個億,不過需要等到她結婚,這個遺產才能繼承,所以我隻能跟她結婚,等到我從她手裡把地皮拿到,就跟她離婚,不過你放心,我從來沒碰過她,我一直都給你留著呢。”
說完,他一個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曖昧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聽到這些話,薑蕪整個人都傻了。
原來,唐夜跟她好都是為了父母給她的遺產。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
他從來都沒愛過她。
可他為什麼說他從來沒碰過她,那次她中了媚藥,明明是唐夜幫她解毒的。
也是因為那一次,她才答應跟他在一起的。
如果那個人不是他,那會是誰?
唐夜為什麼會承認。
難道就是為了讓她同意跟他在一起嗎?
想到這種可能,薑蕪又恨又痛。
她曾經以為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是堅不可摧的。
唐夜對她的愛也是堅貞不渝的。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父母給她的遺產。
那唐家對她的養育之恩呢?
是為了那塊地,還是真的因為乾媽跟母親之間的姐妹感情?
薑蕪眼淚早就順著臉頰淌下,兩隻手緊緊攥著拳頭。
指甲深深紮入肉裡,她都沒有任何知覺。
看她這麼痛苦,霍銘軒輕撫了一下她的頭,沉聲說道:“薑蕪,現在你還想嫁給他嗎?”
薑蕪強忍著心裡的痛,淚眼蒙蒙看著霍銘軒:“嫁!”
霍銘軒氣得咬了一下牙:“薑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
薑蕪那張嬌俏的臉蛋上掛著淚痕,“霍總,有些事我想知道答案。”
說完,她哭著離開。
轉天,薑蕪去了唐家。
唐家父母看到她回來,趕緊招呼道:“阿蕪,過來看看,乾媽給你準備的結婚禮物。”
薑蕪笑著走過去,看著桌子上擺放的珠寶首飾,很親切的喊了一聲:“乾媽,您對我這麼好,等我結婚以後,我會好好孝敬您和乾爸的。”
唐母欣慰地摸摸她的頭:“傻孩子,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給你準備嫁妝,是我們該做的,這樣的話,你父母在天之靈就會得到安息地。”
提起父母,薑蕪眼眶有些發紅:“乾媽,那場大火把我家全都燒了,我爸媽也遇難,要不是夜哥哥救我出來,說不定我也死在那場大火裡。
後來你們又撫養我長大,這些恩德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乾媽,夜哥哥當年救我的時候,我記得有一塊木頭朝著他砸下去,應該砸在他後背,那麼燙的溫度,他一定落下傷疤了吧。”
聽到這些話,唐母眼神有些躲閃。
訕笑幾聲:“當時是燙傷了,但因為救治及時,基本沒落下什麼疤痕,你怎麼想起來問這些?”
薑蕪感覺不對勁。
當初她被大火困在家裡,父母因為喝酒喝多了,對於大火沒有任何反應。
就算她喊破喉嚨,他們都無動於衷。
後來有人蒙著臉衝進來,抱著她往外走。
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房子上有一根木頭朝著他們砸過來。
那個人用身體護住了她。
薑蕪明明記得,木頭砸在那個人身上的時候,他疼得悶哼一聲。
半天沒醒過來。
她當時嚇得大哭,隨著火勢越來越大,煙霧也越來越重。
薑蕪逐漸昏迷。
在她昏迷之際,耳邊忽然響起男孩的聲音:“阿蕪,彆怕,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她感覺有人把她抱起,跌跌撞撞逃離火海。
如果那個人是唐夜的話,他後背一定會有傷疤。
如果唐夜後背沒有傷疤,那天幫她解藥的男人就不是他。
因為當時她也是憑著這個記憶,認定那個人是唐夜的。
薑蕪笑了一下說:“沒什麼,就是一想到要跟夜哥哥結婚,有些緊張。”
唐母揉揉她的頭:“傻孩子,你和阿夜從小長大,那麼熟悉了還緊張什麼。”
“乾媽,您是我媽媽最好的閨蜜,她生前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財產啊?”
唐母猶豫一下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如果有的話,應該會有律師找你的。”
薑蕪笑著點頭:“如果有的話,我就把它當作嫁妝帶過來,全都給夜哥哥,我想他一定會更愛我的。”
聽到這些話,唐家父母笑得合不攏嘴。
就在這時,唐夜回來,薑蕪立即跑過去說:“夜哥哥,我們正在商量我們兩個人的婚禮,乾媽和乾爸給我們買了好多禮物。”
唐夜笑著撫了一下她的頭:“阿蕪,反正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不如我們先把結婚證領了吧,我已經等不及跟你在一起了。”
如果薑蕪沒看到昨天晚上那一幕,她現在一定激動得要死。
可是現在她知道,唐夜想要跟她領證的真實目的。
她忽然覺得有些惡心。
她笑了一下說:“那我們先訂婚吧,沒有訂婚就領證,我會被人笑話的。”
聽她這麼說,唐家父母很讚同道:“這樣也好,訂婚以後,阿蕪就正式成為我們家兒媳婦了,你們兩個也可以正大光明搬到一起住了。”
唐夜毫不猶豫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一定給你一個隆重的訂婚儀式,到時候把你的朋友全都請過來。”
這件事唐夜辦得很著急,一周以後,兩個人的訂婚宴在酒店舉行。
霍銘軒也被邀請。
看著兩個人擺在大廳的合照,霍銘軒眼底冷意更加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