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笑笑:“媽,哥哥好不容易娶到老婆,您就彆怪他了。”
“我就是擔心他騙婚這件事,哪天被薑蕪知道,人家再丟下他走了。”
“放心吧,媽,我哥哥他自己有分寸的。”
就在這時,江黎接到裴時衍電話,語氣聽起來很沉重。
“黎黎,有件事我覺得必須讓你知道。”
江黎心口一沉:“什麼事?”
“祁白在抓捕犯人的時候受傷,現在人在邊疆,腹部中了幾槍,命在旦夕,我想問你,要不要讓林之夏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江黎立即站起身,急匆匆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說:“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夏夏,我想她知道以後,一定會去看他的。”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我擔心祁白醒不過來。”
江黎腳步瞬間頓住。
她知道林之夏心裡還有祁白,不然這麼多年,她也不會去找彆人。
可是一旦祁白醒不過來,那她會受得了嗎?
江黎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聲音也跟著沙啞了幾分。
“如果是我,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會過去,我想夏夏會跟我一樣。”
裴時衍:“那你去問問,我等你消息。”
江黎開車直奔林之夏的家。
周末休息,林之夏正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外賣,趕緊穿著拖鞋去開門。
當看到來人是江黎的時候,她有些驚訝:“黎黎,你怎麼跑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呀?”
江黎看了她一眼,猶豫幾秒說:“夏夏,你對祁白到底還有沒有感情,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看她這麼一本正經地問她,林之夏好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祁白臨走的時候,給她打過電話,說他要出差幾天,讓她等他回來。
當時她還調侃說道:“彆自作多情了,誰會等你。”
這幾天,一向喜歡給她發信息騷擾的祁白,忽然沒了動靜。
難道是......
想到這種可能,林之夏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她聲音都有些顫抖:“是不是他出事了?”
江黎抿了一下唇:“是,而且命在旦夕,裴時衍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聽到這句話,林之夏手裡的零食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整個人也往後倒退幾步。
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嘴裡不停說著:“祁白,你丫的要是敢死,就算變成鬼我也不會饒了你。”
江黎拉住她的手說:“夏夏,你對他還有感情的對不對?但是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她的話很明顯,祁白生命很危險,很有可能再也救不回來。
林之夏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你放心,他不會死的,他說過,他還要娶我,人還沒娶到,他不會死的。
黎黎,他現在在哪,我要去看他。”
江黎拉著她進屋:“我給你收拾一下行李,然後帶你去看他,但是有一點你要做好準備,不管最後什麼結果,你都要堅強,知道嗎?”
林之夏已經完全聽不進去話,像隻木偶一樣,江黎說什麼她都點頭答應。
她腦子裡都是祁白現在的樣子。
兩個人開車直奔機場,跟裴時衍和蘇景玉彙合。
看到她們過來,裴時衍走上前拉住江黎的手說:“你跟她說好了?”
江黎搖頭:“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有看到人才行,她的心情,我能理解。”
當時裴時衍生死未卜的時候,她也是這樣。
裴時衍輕撫了一下江黎的頭:“走吧,私人飛機會直接到。”
幾個小時以後,幾個人出現在祁白所在的醫院。
祁白還在手術,門外站著幾個祁白的同事。
林之夏以前見過幾次。
她連忙跑過去,拉住一個人的手,急切問道:“劉警官,祁白怎麼樣了?”
劉警官眼睛有些發紅看著她:“林小姐,祁隊他都中了三槍,有一槍靠近心臟,醫生說很有可能下不了手術台。”
聽到這些話,林之夏所有的堅強全都崩塌了。
她往後踉蹌一下,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眼淚也在那一刻順著臉頰淌下。
她不停搖頭:“不會的,他不會死的,我還沒答應嫁給他,他怎麼可能會死。”
蘇景玉拍拍她肩膀說:“你先彆著急,我進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穿上無菌服進了手術室。
江黎扶著林之夏站在門口,看她這麼難過,江黎有些心疼。
這種等待對於她來說並不陌生。
當初她等裴時衍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
幾乎把所有不好的可能全都想了一遍。
江黎輕撫了一下林之夏的後背說:“夏夏,彆擔心,我相信祁白不會有事的。”
隻是她的話音還沒落,就看到手術室的門開了。
蘇景玉從裡麵走出來,滿眼通紅看著她們。
“林之夏,進去看看他吧,等會他可能就沒有意識了。”
聽到這句話,林之夏不顧一切衝進去。
當看到手術台上躺著的祁白時,她所有的緊張和恐懼,在那一刻全都沒有了。
她現在心裡想的,隻有慢慢地靠近他。
她走到祁白身邊,耳邊傳來小護士急切的聲音:“血壓下降到10,心率暫停。”
所有人都盯著祁白儀器上的指標,搖頭歎氣。
林之夏走過去拉住祁白的手,低頭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眼淚一顆顆砸在祁白手背上。
她慢慢抬起頭,看著戴著呼吸機的祁白說:“祁白,你要是敢死,我下輩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隻是她的話音剛落,剛剛接近直線的指標慢慢有了起伏。
小護士驚訝道:“有了,血壓重新升起,心跳也有了。”
醫生立即吩咐:“手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