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方堂愕然看著眼前慘烈的景象。
那座百米來高的小山已經崩裂開,好像隨時可能裂成幾塊。
最恐怖的地方是直接承受方堂拳力的峭壁。
猛烈撞擊造成的高溫將岩石融成岩漿,仿佛大山裂開傷口,正往外流淌熱氣騰騰的鮮血。
不僅突出在地麵的山體出現崩裂,連地麵以下的山根也震蕩不已。
地震波向遠處傳播。
越過龍江的時候,原本平靜無波的江水變成脾氣暴躁的醉漢,肆意向兩岸發泄著自己的威力。
地震波來到龍溪縣城。
全城的樓房都搖晃起來,樓裡的居民嚇得麵如土色,急急忙忙奔出來,到空曠的地方避難。
汽車的警報被觸動,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縣城。
到處都是末日景象。
我這是造成了一場地震?
方堂怔怔地想著。
忽然他打個激靈,轉身就往遠處跑。
闖禍了!
毀山壞林,牢底坐穿!
跑了一陣,方堂陡然停下腳步。
等等,我為什麼要跑?
我一拳能打塌一座山,什麼牢房能關住我,什麼子彈能處決我?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方堂迅速膨脹起來,而且覺得自己膨脹得有理。
任誰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都不可能不膨脹。
除非不是人。
過了好半晌,方堂才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膨脹的時候。
至少先回去查查資料,看看自己這一拳是什麼級彆的破壞力,再決定該不該膨脹。
行百裡者半九十。
越是接近成功的時候,人越是容易放鬆警惕,也就越是容易壞事。
保守一點沒有壞處。
方堂再次起步,向江邊跑去。
擔心動靜太大,他沒敢加快到音速的地步。
來到江邊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方堂打算橫渡龍江,到了對岸以後,再有一百多米就是他家小區。
隻要他動作快一點,完全可以在彆人注意到他之前趕回家。
方堂縱身跳進江中,往距離小區最近的位置遊去。
他從小在龍江邊上長大,自然經常下水遊泳,可從沒有橫渡過龍江。
江麵寬闊,而且中間水流湍急,每年都會淹死不少人。
他聽著這些淹死人的故事長大,自然對龍江有幾分畏懼。
可是現在他遊在河中,隻覺往日湍急的河水,比二月的春風還要溫柔舒適。
沒有絲毫凶險的意味。
果然,人強大起來以後,連自然環境都變得友善了。
方堂正愜意地想著,忽然感覺到水下有東西纏到自己。
他伸手一抓,將那東西提起來,發現竟然是個女人。
女人頭發把頭麵蒙住,看不清麵貌,可是僅從身材看,方堂也能確定,對方一定是個絕色的尤物。
女人衣服齊全,不像是下河遊泳者。